“玉婵宗里也有这么好的人吗?”清锋想起了蔚羞花答应自己护送人群的那幕,嘴里又呢喃道,“也不知李二狗安全回去了没有。”
“那些人在她眼里跟猪狗没什么区别,她应该不至于拿他们的命来泄愤。”念及于此,清锋忽地皱起眉头,自问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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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锋在外面站了许久,仍是想不出一个可以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直到月光被浮云遮住,他才进到屋子里。
房间内的架子上零散地摆着几颗发着幽光的石头,虽不是很亮,但仔细一些也足够使人将屋内看得真切。
清锋在角落里翻出一个木桶,提着来到了屋外院子里的水井边。他脱下蔚羞花送给自己的衣裳,然后掏出一把在房里翻出的小刀。他将自己如同被狗啃过的头发全部割下,头上只剩下一层青茬。
理完发后,清锋将接满水的桶举过头顶,对着自己的脑袋倾倒而下。他将自己洗净晾干,然后换上了从功德堂领来的白衣。
极短的发、清秀的脸、素白的衣。
清锋顺手将蔚羞花的衣服洗了洗,一切收拾妥当后回到了屋里。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这三年的记忆。
他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迷茫与无助;想起自己练武时遭过的罪、吃过的苦;想起自己刚从山上打猎归来,王寡妇就已备好的饭菜……
清锋在回忆中慢慢睡去,他已累极了。等他一觉醒来,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北艳宫内,蔚羞花早已返回。她静静地站在空旷的屋内,眼睛看向门外的黑夜,像是在等着什么。
“他不来找我吗?”蔚羞花的脸上带着两分愤恨,三分痴怨,以及五分期待。
“那小子对我那么坏,我干嘛要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