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两张床,两床棉被,她们三姐妹睡一张,你们兄弟俩睡一张,正正好。”潘叶直接决定了。
此时的隔壁,彻彻底底的热闹了起来,连和尚都已经来了,看墓地风水,算下葬日子,出殡时辰这些,他们这边,都是老雷和尚来的,老熟人了,一有人去世,马上就去叫人了。
其实老雷也不是真正的和尚,人家有妻有子,就是干这行的,他这都是有传承的,父传子,师传徒,在他们这片,名气很响。
最近这几年,他的生意好的很,也敢光明正大干了,之前,都是拿着家里去世老人的生辰八字和家里小辈的生辰八字,偷摸去问他的,选墓地这些,都是偷摸来的。
农村对这些,很是看着,很信这个,哪怕再穷的人家,家里有人去了,也是要请和尚来家里算一算日子的,还有下葬的地方也有讲究,生怕葬到了不好的地方,坏了后辈子孙的运道。
老雷从他爸那里接过衣钵,干了也有二十多年了,现在他都五十多岁了,基本上隔三差五就有人来请他去干活,干一次,得有个二三十块,虽然是跟团队一起分,可也比下地干活划得来,每年能挣不少。
他的团队里,有拉二胡的,有敲锣打鼓的,有吹笛子的,还有念诵经文的,边上还会站个徒弟,端茶倒水,在这个团队里,老雷是绝对的核心,分成最多,还有外快赚,毕竟死者上家里的神龛也是老雷的活,放了鸡血后的大公鸡归他不说,还有红包拿,最少都是一块钱。
下午四点半,孝子贤孙要一起去村里的水井边祭拜,要准备一只鸡,取鸡血,放在酒中,还要准备一只鸭,鸭脚上绑了绳,放到水里去,让鸭子游泳。
在这过程中,王楚生家还在读高中的老三王文树,看热闹看热闹,眼睛只顾着往那边盯,忘记看脚下的路,踩空了,直接摔到了水渠里,还好水不深。
“扑通”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这种时候这种场景,不由得人不多想,不过,很快,大家都发现,是他们想多了,没有奇怪的事情出现。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笑。
“你想玩水,提前说一声嘛,我们都差点被你给吓死。”围着看热闹的人调笑道。
这种热闹,一年都难得看到两回,除了小孩儿,前进村的大人,基本上都在这附近围着了。
有站的远的,只远远的站在坡上往这边看,站的近的,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