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月尊者离去后不久，已经恢复如初的海鸣终于苏醒，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回想起之前的经历，又看了看自己一脸完好的模样，海鸣口中喃喃道：“我刚刚是在……做梦吗？”

“当然不是在做梦。”

楚衡将拜月尊者以及劫前试炼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随后走到了海鸣的身旁。

“公，公子……”

看到楚衡一脸的严肃样，海鸣的内心泛起了莫名的恐慌。

“海鸣，很遗憾地告诉你”，楚衡严肃地说道，“你没有通过拜月尊者的考验。”

“拜月尊者……的考验”，海鸣愣了一下，然后惊慌地问道，“难道说……难道说我之前胡诌的，都是真的？！”

“确实如此”，楚衡点了点头说道，“从到达白雪城开始，你和柳嫣然的一举一动，拜月尊者全都看在了眼里。”

“这样的么……”

想起自己这三年的所作所为，海鸣瞬间感到羞愧不已，无地自容。

良久，海鸣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惊慌地问道：“公，公子，那我和嫣然，还有可能吗？”

“唉……”

楚衡并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海鸣见状，痛彻心扉。

“噗！！”

悲伤过度的海鸣，直接喷了一口心头血。

“咦？想不到，海鸣你也是个痴情的人”，楚衡对海鸣的吐血，表示有些惊奇，“既然如此，那些决绝的话，你是如何开得了口的？”

海鸣知道楚衡指的是什么，一时间后悔万分。

“假如有一天，柳嫣然突然和你说出同样的话”，楚衡淡淡地问道，“你是先去感受那修为的变化呢？还是先追问这些话的真假呢？”

“我……”

海鸣突然明悟，自己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了。

“唉，枉你和柳嫣然在一起这么久”，楚衡摇了摇头，“到头来，你竟然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没完全搞清楚。”

“噗！！”

海鸣又喷了一口心头血，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

半晌，海鸣再次开口问道：“公子，那我现在应该去做什么？”

楚衡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你来白雪宗的初衷是什么，这么快就忘了？！难道你的脑子里，就只剩下那些情情爱爱了吗？”

“我……”

海鸣再次被说得羞愧难当。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辜负了所有对他抱有期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