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要真出了事,那肯定也是装出来的,你们开车速度那么慢,怎么可能撞得死他呢!而且就算撞死了又怎样,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这些灾民们已经无家可归、身无分文了,只能靠着别人的施舍勉强活命而已,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贱命之人,哪里还算得上是人啊?”那个身材高大的保安趾高气扬地大声嘲笑道。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帝女听到这话,不禁眉头紧皱,眼神冰冷地对着闵墨说道:“闵先生,对于这种人,我是否可以直接出手教训一番?”
“稍安勿躁,我们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做打算吧!”闵墨冷静地回应道。
“这位小姐姐,看你长得千娇百媚、娇艳欲滴的模样儿,怎么火气还这么大啊,要不要哥哥先帮你消消火气啊!”那高个子保安见帝女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犹如桃花盛开般美丽动人,不禁心生邪念,言语轻薄地走近前来,伸出咸猪手想要抚摸帝女的脸庞。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风声呼啸而过,那高个子保安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胖保安顿时大惊失色,惶恐不安地喊道:“什么情况?人呢?”
紧接着,只听见旁边一个垃圾桶内传出微弱的声音:“在……在这里!”胖子满脸惊恐地看了帝女一眼,然后急忙朝着垃圾桶飞奔而去。果然不出所料,那高个子保安整个人被塞进了那个塑胶制成的巨大垃圾桶里,挤得满满当当,丝毫无法动弹。
“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们的安置区撒野!”他怒目圆睁,毫不畏惧地瞪着这群闹事者,然后迅速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呼喊道:“保安队的人听好了,立刻赶到医院大门口!这里有人闹事,快来支援!”
帝女不禁微微一惊,目光略带诧异地扫了一眼闵墨。然而,闵墨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仿佛对眼前的混乱毫不在意。他从容不迫地转过头来,直视那位老人,语气平静地问道:“老人家,请问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些人要推搡您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透露出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年轻人呐,你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哇!”那位老人家满脸愁容地叹气道:“我们原本是山南地区的灾民,突如其来的一场滔天洪水,冲垮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失去了安身立命之所。在那之后,承蒙上天眷顾,我们有幸被安顿到了此处。据说是上京萧家出了资,做下这桩善举,才使得我们这群难民有了一处栖身之地。然而,时光匆匆,转眼已过半年有余。我们心想,这大半年过去了,洪水想必早已消退。于是乎,众人纷纷念叨着想要归家。岂料,这安置区的负责人却横竖不肯放行,扬言若我们胆敢离开,便将我们视作盲流加以惩处。后来,从旁人的口中得知,我们山南那片土地,洪水早退得无影无踪,房屋亦已尽数拆除。如今,那里已然焕然一新,建成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崭新厂区。至此,我们这些灾民真真是无路可走、无家可归了啊!”说到伤心处,老人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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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呀?如果要建新厂,不是也该在附近给你们建个新的住宅区吗?”闵墨皱起眉头,陷入深思。
“年轻人,我听说负责建设那个厂区的就是萧家。我们这些难民,家里的年轻人都被萧家征去当苦役了。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在干什么,成年累月地见不到人影。如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老人泪如泉涌地说,“我的儿子也被他们征召走了。最近,听说有工人逃回来讲,我儿子在工地里莫名其妙地病倒了,现在就在这家医院里。可我们想进去看看他,他们却死活不让!”老人哭着继续说道。
“你儿子受伤了,让家人探望一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闵墨仍然独自沉思着。
“我听说啊!”那老人看了一眼正在垃圾桶旁的保安,压低了声音哽咽着说道:“我……我听说,我们这些安置区的年轻人,已经出过很多这样的例子了,许多人,身体平时像牛一样身强力壮,非常健康的年轻人,好端端突然就生病倒下,随后被送进医院,最后不了了之,真的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不瞒您说,我这儿子,也是长得人高马大,身强力壮,平时旁边人都叫他外号铁牛,可是突然就病倒,也没说是什么病,或者受过什么伤,所以,我就害怕会像别人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我今天就带着老伴,拼死也要来这医院见我那儿子一面啊!”
此时,那安置区内,一大队保安如潮水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见到那胖保安,领头一个领队模样,带着墨镜的保安就风驰电掣般径直跑了上前:“到底是谁这样狗胆包天,竟敢在我们安置区捣乱!”
那胖保安见援兵来到,一时间气势就雄壮了起来,用手一指闵墨几个,高声说道:“队长,就是他们,刚才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手段,突然把小六弄伤了!”
“来人,快把小六拉起来!”那保安队长高声叫道。
“别,别!千万别拉!”那胖保安连忙说道,“他浑身骨头都断了,一会得让医生来处理!”
“浑身骨头都断了?”那队长取下墨镜,上前弯腰检查了片刻,随后站起问道:“谁打的?”
“没……没看到!”胖保安摇着头紧张地说道。
“什么,你们两个不是都在一起吗?谁打了他,你看不到!”那队长不可思议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