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还照进山谷时,帝女就已准备妥当,一辆酷炫巴博斯越野车静静地停在门口,等待着闵墨的到来。
闵墨登上越野车,坐到后座,帝女自然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随后伴随着一阵引擎的轰鸣声,车子迅速驶离朔玉峰,向着附近的一座军用机场疾驰而去。一路上,汽车风驰电掣般穿越蜿蜒的山路,然后驶上平坦的公路飞速前进,直奔远方的机场。
远远望去,机场的轮廓逐渐清晰可见。然而,引人注目的是机场附近那片庞大的区域,满是密密麻麻的临时板房和帐篷,形成了一幅壮观的景象。这些房屋与旁边现代化的机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但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生命力。
"那是什么地方?" 闵墨好奇地指向那片房屋,向开车的司机询问道。
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热情地回答道:"哦,闵先生,那是山南一带灾民的临时安置区。这可是上京第一家族,萧家出资为他们筹建的。萧家,那可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的大家族啊!无论是在上京还是整个大夏,说起他们,无不伸出大拇指,他们的口碑无论在哪儿都是极佳!"
闵墨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暗自思忖。根据他最近在萧家的经历来看,他很难将自己所了解的萧家与眼前这位年轻人口中的萧家联系起来。究竟这两者是否相同,他实在难以想象。
没过多久,汽车已驶进机场的辅助道路,司机小伙子逐渐减缓车速。就在此时,车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呵斥声,紧接着,一名老者突然被人用力推出,猛地撞上了巴博斯越野车的车头。司机小伙反应迅速,立刻紧急刹车,车辆稳稳地停下。然而,由于刹车过于急促,正在沉思中的闵墨毫无防备,额头重重地撞在前方座椅的靠背上,顿时眼前直冒金星。
坐在前排的帝女也猝不及防,但幸运的是,她系好了安全带,并无大碍。听到后方传来的撞击声,她心急如焚,连忙回头关切地询问:“闵先生,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闵墨捂着头,面色苍白地摆了摆手:“我……我没事,快……快下去看看撞到人没有!”他强忍着头部传来的阵阵眩晕感,艰难地推开车门,脚步踉跄地下了车。
帝女见此情形,心中不禁一紧,连忙跟着下了车。两人快步走到车前,只见一个老人正倒卧在地上,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旁,一个老太婆正焦急地搀扶着他,想要将他扶起。
闵墨环顾四周,发现此处距离机场仅有一墙之隔,房屋上方悬挂着醒目的红色十字标志,显然这里是专为灾民设立的临时安置区中的一所医院。医院门口,两名保安手持警棍,威风凛凛地站立着。
“你这老不死的,不知感恩的家伙,竟敢跑到医院来闹事!”其中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保安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冲着地上的老人吼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你这条贱命就是用来撞的,死了也是活该,但千万不要冲撞了我们机场的贵宾啊!”那个身材矮小、胖乎乎的保安语气刻薄地说道。说完,他迅速弓起腰来,向帝女和闵墨行礼。这些保安每天都在这个区域工作,自然清楚从军用机场进出的人都是位高权重、势力强大的重要人物,没有一个人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当他看到帝女坐在豪车里,衣着光鲜亮丽时,便心知肚明她绝非等闲之辈。
“赶快把老人扶起来!”帝女眼看着司机已经走到老人身旁,急忙喊道。司机听到后,立刻蹲下身去,帮助老太婆将老头搀扶起来。闵墨仔细观察发现,老人只是身上沾上了一些地面上的污垢,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于是,他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感觉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如果有任何不适,请您直接告诉我。”
那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保安走上前去,对着那位老人又是狠狠地踹了一脚。老人本就身体瘦弱,这一脚踹得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幸亏那位老太婆及时发出一声惊叫,伸手将他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两人的身体却因失去平衡而摇晃不止,眼看着就要摔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闵墨迅速向前迈出一步,稳稳地扶住了两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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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保安则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他们,口中不屑地说道:“哼,这位先生,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这些穷鬼就是贱命一条,你对他们再好,他们也不会感激你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反咬一口,讹诈你呢!”说话间,他还抬腿欲往前走,看样子似乎想要继续动手打人。
此时,闵墨正搀扶着老人。由于他的衣着与帝女相比显得较为朴素,看起来更像是一名随从。或许正因如此,那名保安才敢用这种略带傲慢和轻蔑的语气对他说话。然而,当闵墨抬头,冰冷地瞪了他一眼时,那名保安不禁心中一震。只见闵墨的眼神如刀般锐利,仿佛能喷出火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于是,在不知不觉间,那名保安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们,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你们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灾民当人看!”老太婆眼中泛着泪花,嘴唇颤抖着,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想要表达内心的不满,但又由于那两个人的权势而无可奈何,只能怒气冲冲地说道。显然,在这个地方,这些灾民们长期受到他们的欺压,心中早已积满了怨气。
“没事,我没事,这位先生!你们估计都是要赶飞机的,时间宝贵,你们有事情就先走吧。我刚才只是不小心被他们推了一下,没站稳,摔了一跤,也没有受伤!”那老头连忙拍打着身上被踹出的脚印,一边慌乱地解释道。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稀疏而凌乱地贴在头皮上,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上面布满了褶皱和磨损的痕迹,裤腿上还沾着点点泥土,显然他的家庭并不富裕。一旁扶着他的老太婆,身上穿着一件明显过大的外套,显得有些不合身。但与老头不同的是,她的衣服虽然朴素,却十分干净整洁,仿佛在这艰难的生活中依然保持着一份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