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罢了,你昨天的犹豫,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声音轻柔的说道,“哪怕用你弟弟的生命交换,也无法抹去你对她的恨意,我倒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恨她!”
“因为,她抢走了我最珍贵的一样东西!”秦可的眼神变得冰冷,泪水却止不住奔涌而出。
“最珍贵的东西?可是,我太了解我的女儿了,她要是喜欢一样东西,她一定会直接跟你要,而不会跟你抢!”那声音缓缓的说道,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说得对,这正是我决定不再恨她的原因之一!”秦可的语气变得平淡起来,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如同一股洪流,让人感到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她抢走了你的什么珍贵东西?”那声音追着问道,似乎想要探究秦可内心深处的痛苦。
秦可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说道:“我的未婚夫!”
这个答案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秦可的心。她的未婚夫,那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相濡以沫的男人,如今却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就是那个令她失去童贞的男人吗?”那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感情,淡淡的说道,似乎口中谈论的这个女孩,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秦可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奔涌而出。是的,那个女孩夺走的不仅是她的未婚夫,更是摧毁了她的青春和梦想。她曾经以为他们会携手走过一生,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地将她撕裂。
秦可的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着,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他们今日同你讲了些什么?是否言及吾女身中希罗族人的内伤一事?”那声音如春风拂面般柔和地问道。
“正是如此!”秦可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悲痛,噙着泪水回应道:“他们断言,令爱所中的乃是希罗族人的怨念真气!”
“你对此深信不疑吗?”那声音再次发问。
“我决然不信,但事已至此,敢问阁下,您的女儿与我胞弟,是否还有一线生机呢?”秦可心急如焚地追问。
“倘若我束手无策,他们又何必将她送至此处?”那声音叹息着答道。
“恕我愚钝,其中莫非另有隐情?”秦可疑惑不解地问道。
“当然,我女儿所受的内伤,唯有耗竭我全身的真气方可治愈。然而如此一来,你弟弟和我女儿之间,我如今仅能拯救一人,想必这便是他们所期望的结局吧!”那声音轻声细语地说道,随后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们为何如此凶残,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秦可睁大双眼,满脸震惊和愤怒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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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刚开始了解他们罢了,而我,则已耗尽整个青春,并以背叛族人作为代价,才明白这一切!”那声音充满惋惜与悔恨。
“那么现在,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秦可焦急万分,泪水在眼眶打转。
“你的未婚夫是否可靠呢?”那声音突然发问。
“我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已无法判断。这个世界变得如此陌生,我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秦可泣不成声,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的爱女,在离开我之前,我传授给她希罗族内功的初步功法,这孩子天生聪慧,掌握得极快,只可惜她年纪尚小,未能深入探究。我希罗族的内功心法,追求的是至阴至纯,而大夏人普遍修炼的内功心法,讲究的是至刚至猛,这两种内功心法通常是相生相克,水火不容,从未有人能够将它们合二为一。然而,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完成这一壮举,那么他的内力将会如火箭般通天,急速突破宗师层级。这一切,或许都是命运的安排,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得到我女儿童贞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完成了这一伟大的创举。只是,希望他的品德高尚,是个正直的好人,否则,恐怕这天下又将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那声音平静地说道。
“闵墨,他……”秦可惊声尖叫,仿佛难以置信,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能让他过来出手相助,那么你弟弟和我女儿,便可同时获救!”那声音淡淡的说道。
秦可听到这里,不禁暗暗苦笑,这或许就是造化弄人吧,自己想要躲避什么,偏要来什么,这睡美人刚来,现在又要她去找闵墨。
这两个她这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此刻却成为拯救她弟弟的关键,这上天为何如此喜爱诙谐戏谑,恨不得随时给人一个出其不意,如果真将闵墨请来,她又将如何面对?
“你又开始犹豫了!”那个声音淡淡地说道,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人这一生,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愿意放下的,但正是这些事情,把自己拖累得疲惫不堪。你一心只想着拯救别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拯救自己。你的执念,如今已经成为了你前进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对于我来说,救你弟弟和救我的女儿并没有什么区别。而拯救别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救赎自己呢?你什么时候能够做到这一点,你什么时候才能轻松的面对自己。所以,对于你来说,你应该学会放下过去的一切,否则,你拯救的人越多,你所背负的负担也就会越来越重,总有一天,你会被这些沉重的负担压垮,最终活活累死自己!”
这段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迷茫。她不禁垂头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