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陆映雪的人还是跟了他二十来年的仆从,玄冥玄庚等人都尊其一声“江伯”。
被陆映雪清理的人里,就有江伯的儿子一家。
“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吗?稍等一下,还有两份文书就批完了。
王爷要是想在我这儿坐会儿呢,陆行,把那些证据都呈给王爷看看,看看那些人是如何欺压百姓、里通外敌的。”
陆映雪头也没抬,捏着朱笔眉头紧锁的批阅着渠县发来的急报。
近日渠县大雨夹杂着冰雹落下,损坏百姓房屋倒是其一,给运河排除炸药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陆映雪下了死命令,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在今年入冬以前将隐患排除!
萧楚然坐在窗下的紫檀木描金椅上,随手翻了翻托盘里那一堆罪证,转头静静的看着伏案工作的女人。
书案很宽大,但桌面几乎被文书、信件、图纸、书籍等各种杂物淹没,他只能隐约看到她用来挽发的银镀金镶翠花卉纹簪。
绿中带点儿粉,莫名的有生命力。
萧楚然不得不承认,在政务方面陆映雪有得天独厚的本事,能听得进谏言,能挨得了骂,也能笑眯眯的将反对她的人说服。
曾经她一直使用怀柔之策,与他这个看不顺眼就杀的王爷相比,她简直是众人眼里的神仙上官。
怎么突然之间手段变得狠辣了呢?
萧楚然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深想。
等陆映雪处理完桌面的公务捶打着酸软的肩膀时,他走上去给她捏着肩,直接问: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又这么急?”
江伯说,陆映雪打算架空他,谋夺那个位置。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皇位是个香饽饽,但他从小便深受其害,对皇位充满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