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露不知哪来的勇气,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推销自己:“虽然我已经过了十八岁,无法修行,但这不影响我的头脑和能力。”
“我的成绩在学校是第一。”
“尤其擅长术数。”
她天花乱坠说了一大堆,对方静静听完,才道:“你想利用自己的术数天赋,给我们当账房。”
做黑账、假账,参与洗钱。
沈行露没料到他竟然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却毅然点头:“对。”
“账房之位,极其重要,必须是极其信任,不会背叛的人。”
不等她发誓,男人已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承诺和誓言,我只相信仪式。”
“会先和你签订主仆契约,再让你用最快的速度怀孕,生下孩子,再将孩子用仪式保存。”
“孩子的脐带,是控制母亲的枷锁,能确保母亲绝无法脱离一定范围。”
“母子的联系,能反向控制母亲,确保你试图反抗的时候,就将殒命。”
“这还只是最基础的效忠方式。”
“就算这样,你也要将自己卖给我吗?”
他的神情极为平淡,就像说着今天天气不错。
但他们都清楚,所谓的“最快速度怀孕”,绝不会是什么温柔体贴的话语,很可能是无尽的梦魇。
沈行露确实犹豫了一瞬。
女性本能的自尊,在做最后的挣扎和反抗。
却也只有一瞬。
她望向男人,脸上只有决绝:“你是第一个对我提到‘仪式’的人。”
修行、仪式、太虚、超凡。
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词汇,却好像天上的太阳。
与芸芸众生息息相关,对他们而言,却看不见,摸不着。
就算她成了黑账账房又如何,哪怕拿着数不尽的罪案资料,就能扳倒敌人吗?
她没有信心。
但修行者可以。
超凡的仪式,动辄毁家灭门。
平日提起来都胆寒的词句,此时却成了她最后的希望。
眼前的男人,是她唯一一个见过,切切实实,对“修行”有所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