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祭酒长长的叹了口气。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看着坐在那里还是失魂落魄的孙子,有些不忍,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不然自家这个孙子自己陷在里面走不出来了。
“花丫头人长得好看,自不必说,这里也是聪慧异常。”桂祭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道,“三年前,她第一次到印刷坊来找我谈米字格合作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一个才十二岁的丫头啊,就知道拿捏我的心思了,诱我以利,动我以情的同时,又借侯府的势提醒我。
虽然我不至于仗势欺人,但当时我确实也有一部分是看在定北侯府的面上,才同意她当时提出的条件的。
而这三年的合作下来,我却不止一次的庆幸,我当时答应了她的条件,好好的维系了这份情谊,如果我第一次真的仗势欺人,死活不答应她条件的话,后续的田字格,方格的点子她肯定会另外找合作的印刷坊,还有这两年上京城以外的几个府城的米字格田字格生意,我也不可能拿到手。
如果说以前我是看在定北侯府的面子给她便利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不敢小看她了。
今年上半年,花丫头和我定的上京城三年合约结束,她确实要把上京城官学和世家大族以外的售卖权还给我,但是我没有收回,还是按照三年前的合约续订了,你觉得是为什么?难道是我嫌自家银子多吗?
当然不是,因为我不想和她断了这份情谊,虽说我帮她的事情也不少,但是你想,我帮她的都是我正当的工作中的事情。但是她给予我们的是我们整个家族经济命脉的改变。
她让我们短短三年,从只够维持生活的银子到现在不仅买了宅子,铺子,田庄,还新开了造纸坊。
就是你父亲的升职都是她间接带给我们的福利,你说我还敢小看她吗?我现在都要仰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