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舒秋是没认出青衣仙子就是凡间的李青莲的。

碧菡当初历劫是借的其他人的躯壳，与竺启自己历劫不一样，模样长相和原来的自己都有较大的差别。

而当初在山林间，舒秋与碧菡的一面隔得太远，模模糊糊的，现在时间又过去了许久，自然不容易认出。

但在听到碧菡说“栖云宫”，又提到“师尊”二字，舒秋很容易就联想到竺启身上来，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李青莲，哦不，应该是碧菡来。

舒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确认了青衣仙子的身份后，很是疑惑她现在这个眺望栖云宫的表现。

“你认得我？”

碧菡不怎么关注凡人，听到眼前的凡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才开始仔仔细细打量舒秋的模样。

这不是舒秋，师尊在凡间历劫时的姐姐嘛。

当初师尊出村子后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很快就将这个姐姐一起带走，那之后，自己再未见过师尊，也没见过她。

后来感应到师尊不在凡间，自己也就随着师尊的离开脱开了从前的身份，就更不会想起这个人来。

在碧菡的眼里，舒秋或者是自己当时的义父方程等人，只是凡间历劫时的亲人。

那都是命簿赋予的血缘，和实际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脱离凡间之后就该遗忘。

更不该与脱离凡间身份的自己还有什么关联。

所以，她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碧菡很是疑惑，也这么问了出来。

舒秋想到自己曾经听到的碧菡和男仙的谈话。

碧菡提过，她是竺启唯一的徒弟，那应当，说话是有些分量的吧！

于是，舒秋就大概说了下自己在这里的原因，然后殷切问道：

“事情就是这样的。仙子，能否托你有空时和竺启讲讲道理，把我放回人间。”

“我们毕竟人神有别，何必要强求。”

谁知，碧菡听说她是被强行带上天界的时候，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

在这时候，她才彻底放弃了心里不切实际的期盼。

自己在师尊面前，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这是自己早该想到的事情。

千年来的孺慕，转为爱恋，最后还是到了绝望放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