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循规蹈矩之后,整天活力满满,夫子抱怨小郎君的问题愈发刁钻古怪,让人应接不暇。
这次来南地之行,其实最初是不打算带小郎君的,但是听说谢家女君要来,小郎君便吵着闹着跟上。
不过虽然路上出了波折,总体还是好的,后面小郎君随着谢家女君出海不过五日,便晒成黑碳头,得了好一顿嘲笑。
但小郎君丝毫不在意,还有炫耀说他学会了观云看雨,天时星象。
对于天地的敬畏也少了几分,从以前的懵懂到现在对什么都好奇,整个人更显灵秀。
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不知道啊,那我去问娴姐吧!”俨然是谢娴的小跟班一个。
自家郎君看在眼里,既是为小郎高兴,又是担忧,而私底下对谢家女君也更显敬重。
谁上小郎君学了人家很多不传之秘呢,虽然谢家女君不在意,但他们不能装作没看到。
谢家女君这次出海又缴获了两艘船,上次送小郎君回来,便没有再提借船的事,这让自家主子失落不少。
郎君欠下谢家女君天大的人情,可这人情又要如何去还?
马车里兄弟二人一个教一个学,而谢娴此刻趴在案头开始回复从雀县带过来的信。
她手中炭笔不停,眼睛不时看向书房里同时在加班的左家兄弟二人。
不行啊,雀县的产业只靠着尤纯和曲青还不够,她需要更多的人才。
尤鸾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企业,等她锻炼半年就可以去商业街任职了。
尤纯这家伙除了自己给他安排的活,还有自己的产业,她也不好再加担子。
曲青身体不好,光是督建琼楼阁,就累病了两次,她都让王大夫每隔七天去请一次脉,生怕哪天噶了,怎么给左家兄弟交代。
谢娴仰天长叹,手中可用的人才太少了。
看了左为一眼,轻咳一声:“左先生,娴有事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