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帝施行海禁,但来往的大船却不少,说白了只是禁止那些没有背景的庶民罢了。
今日这船上的奇珍异宝或许明日便摆在皇宫玉案之上。
她望向茫茫海面,突然有些想钓鱼了。
“阿姐!我们还就多久能到?”谢敏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因为两艘船都要打扫甲板,所以后半夜谢娴便让大家回房了。
众女经此一遭有些人被吓着,来找她说话的人都少了。
刚好谢娴如此也乐得清闲,她转头看着自家妹子苍白的小脸,伸手捏了把,一如既往的软滑。
“明日就到了,到时候上了岸,尽情去玩。”她这次出门小赚一笔,刚才镶王世子派人送来三千两银票作为谢礼。
谢娴收的毫不客气,分出五十人到八槽舰船,嘱咐他们别走太远,就在附近打野,顺便探探那鲨大王的老巢。
离江口不远的一个小岛上,海岛边一片礁石后面是个只有不到百人的小村落。
“大娃,这次你爹要是能回来,我们就逃。”说话的老妪,满脸风霜。
儿子和孙子还有孙媳妇被抓,为了逼迫儿子给那些水匪开船,连她这个老婆子都被掳了来。
但前几日,孙媳妇被那鲨大王抢了去,就再没回来,儿子私底下捆了个木筏,想要逃回去。
“奶,阿母是不是已经没了?”一个只有十岁刚出头的男孩,定定的看着她问道。
老妪眨眨眼,但是眼角却已经没了泪水,“你母活着就会回来。”她已经老了,年轻时候和父亲学的望风观天象,全都传给儿子。
这也是为何水匪要抓了他们一家人,一个厉害的望风使,能提前预测天气,发现危险,对于常年在海上的船队来说,都是高端人才。
本来儿子凭着本事,在一个商人的船队里混的不错,但天有不测风雨,那商人船队遇水匪,儿子被抓,连带着她们都被掳来,好让自家儿子为其卖命。
和她们一般的人家还有不少,都被鲨大王的手下掳到这个荒岛上。
荒岛上啥都没有,木头都少的可怜,所以为了做个木筏,儿子攒了半年的木头,就为了能带着家人逃出去。
平日里只能自己想办法在海里淘换吃食,跑又跑不了,若哪天那鲨大王的船没了,他们也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