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兵书上,也没见过啊!还非要教他们晚上认字,那些小家伙,个个抓耳挠腮的样子太好笑了。”
泗己斜了他一眼:“你这导员的课程背会了?”谢娴对于他们这些退养的卫卒,也有安排,那就是转文职,做辅导员。
五十人一队配一个导员,负责教授战场知识外,主要就是监督他们背会军队条例,什么八大纪律,什么军人天职。
让他们这些只知道砍人的大老粗,也是两眼一黑。
最后他们看着谢娴已经丝毫不敢轻视,这是要把队伍从心到身的完全教化,这是多么可怕野心。
这也是历来的刑君都没做到的事情,那就是告诉卫卒们为何而战。
虽然条例中颇为严苛,和他们以前的军规军法差不多,但是仔细看去区别还是挺大的,以前他们只是对于底层士卒的约束,而新的条例,却是对所有人的约束。
从上到下,任何人不得触犯。
监督,举报,考核一条龙,谁敢在军中玩拉帮结派那一套,只要有人反应,立马被带走审查,若有属实,即刻官职被拿下。若错误严重,有可能发配矿场服刑。
也不是没人反抗过,有些人被边军蛊惑,想带一波人叛逃,但还没等他起势,便被手下之人举报了。
那人也是不可置信,他身为队正,几年的同生共死的兄弟情难不成是假的?
但和他同队的卫卒只说了一句话,‘跟你走,你能混个小官当,那我们呢?’是啊!
他们在边关这么多年,谁家的乌堡不欺压士卒,谁家的军队把底层的士兵当人看,他们立功上官理所应当的占大头。
底层普通士卒永远是被压榨的,无望的。
而他们回来的人里面有个士官看上了手下士卒的妹妹,想要强娶的时候,他反抗了。
谢娴对此很是重视,从戒律堂调人,就在黑石卫校场千人面前开庭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