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伤啊!
面若桃李的公子深情不已,伸手欲要摸她的嘴唇,谢娴皱眉闪开。她算看出来了,这神经病是在驴她!
趁他发呆的时候,闪身出门。
明知道他犯病,但是也怕自己招架不住,上了甲板,她把手上的黑石戒取了下来,心中庆幸还好我带了。要不被按在地上翻不了身,那得多尴尬。
崔镜平静下来,见谢娴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彻底安心了。谢娴不图他这一身皮肉,且两人还有合作,自己的安全算是有了保障。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亓牙推门进来,默默给崔镜倒了杯茶,他有些忐忑的看了眼桌上一片狼藉,忍不住开口道:“郎君,娴娘子不是那样的人!”就莫要再如此试探了。
崔镜面上苦笑:“此情此景,我能如何?”她不是那样的人,但自己却丢了大脸。
他心思翻涌,面上的神色被袅袅水汽遮挡,愈发飘渺难以琢磨。
这边,谢娴越想越气,哎-以后合作伙伴一定要考察,不能找有病的,太过危险,稍不注意就和你玩狼人杀。
刚才崔镜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眼中却无半点情意。
但所有的动作,都在告诉自己,他心中有情,影帝啊!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小金人。
谢娴一把推开药房大门,神情严肃问道:“王小大夫,崔镜到底吃药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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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水声,浑浊的巨浪裹挟着碎石烂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转过河弯向下游冲去。
勇吉蹲在岸边的林子里,不动时就和着阴沉的雨幕融为一体,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整了整背后的滕盾,心中暗骂,这鬼天气,再下两天,这藤甲就要生霉了。
他有些担忧的望着远处的江面,他所在的地方是个江边荒石滩涂,除了些碎石,就是泛着白碱的泥地,连岸边的泥洞里,小鱼都少的可怜。
身后的树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耳朵动动,没有回头。
“头!头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把,这片能吃的都被抓绝了。几个伤员也起了热,这野地里不行,还是要去城里看大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