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辞将毛巾扔在托盘上,“真的想要尽心的人,不需要这些仪式。”
他大步从容,朝着主位走去,一身气质冷淡,是遥不可及的漠然。于是经过众人时,那些在商场上驰骋半生的中年人们,都不由得屏息。
“这几年我在国外,沈氏辛苦大家协心合作了。”沈津辞坐下,直接忽略了沈驶年的寒暄,淡淡开口:“我已经打算留在香江了。”
沈驶年和对面的沈鉴交换了目光。
沈鉴长得书生气,看起来文秀,他脸上堆起笑,带着试探:“家主的意思是.....”
沈津辞把玩着食指上裸戒,未抬眸,淡淡说:“你和沈驶年明天抽个时间,去沈氏集团办理事务交接。”
沈驶年面色难挂,沈津辞这人,实在是太狠心,野心太重,他要稳坐钓鱼台,走的就是强制集权的路。
至于他们几个,名义上是沈津辞的叔伯,实际上在沈津辞眼中,只怕是不如一条狗!
“沈津辞!做人留一线!你赶尽杀绝没意思!”沈驶年气骂:“你现在年轻,不知道亲情可贵!”
沈津辞扯了扯唇角,笑容凉薄,他终于给了沈驶年一个眼神,睥睨寡淡,“还是今晚吧,今晚就去。”
沈津辞说一不二,于是三小时后,利兴集团董事会,沈鉴和沈驶年几乎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就被夺走了手中的权利。
沈津辞姿态随性,坐在主位,接过康宇手中已经被签上名字的文件,满意的合上。
他语调冷淡,面对血缘至亲也够冷漠,只平静说:“两位叔伯年纪也大了,在家等分红,比日日来集团上工强。”
沈鉴叹了口气,没有反驳。
他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这些人,沈津辞一个都信不过,于是今天这个结果,不过是早晚。
但是沈驶年心中却是异常不忿。
他瞪着沈津辞,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怒而扔笔,转身离开。他起身动作太大,椅子在地上后撤,发出闷响。
电梯里,沈驶年抖着手,拨通了香江日报总编的电话。
沈驶年打算给沈津辞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