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文哥,咋样,这种,在伦敦找不到吧?”
“嗯,卫生就能罚死他。”
“哈哈哈~~~”
东西上来,倒也不废话,酒杯一碰,开吃。
原本还有些疑虑的傅当当在吃了第一口外脊筋后,眼睛一亮,“嘿,不错啊?”
“那可不,这店算到现在,都开了十来年了,原本就是一自行车后绑个炭火炉子,街边一支,走哪卖哪儿。”
“你一个外地的,这么熟?”
“打听呗。来,来个枪弹炮。”
“啥是枪弹炮?”傅当当瞅了眼递过来有白有红的肉串。
“就是.....嗨,吃你的吧,管那么多干嘛?”
一听这话,走南闯北这么多地方的傅当当大概明白,倒也不怵,接过来就吃,一串撸完,竖了竖大拇指,“好吃!”
“我选的地方。别光吃,来酒倒上。”
一杯酒,几串肉,烟熏火燎的喧闹。
“通过和方回谈的几次,能感觉出来,方回是个干实事儿人。”傅当当拿起卫生纸,撕下一块,擦了擦手,“不像其他的几个部门的人,包括劳动还有财政,甚至是市府办,都有一种赶紧脱手的感觉,对方案的具体内容里像职工安置,股份厘清,资产重组之后的债务债权,还有相关到国有股份比例的部分,只关心什么时候能脱手,价格是多少。”
李乐点点头,“不都这样么?毕竟,一个常年亏损的企业,多在手里一天,就是往水里扔一天的钱。赶紧脱手,赶紧轻松。”
“前几年不还有一刀切的么?不管你经营效益怎么样,统一进行改组,就给了一帮人机会。这两年上面注意到这种不管不顾,给钱就卖的情况,才重新设立的GZW。GZW的作用是什么?就是守家业,保值增值,这是方回的责任所在。至于其他部门,只要能出手,不再给他们添负担,添麻烦,我管你被谁并购,一切都交给市场。”
傅当当叹了口气,“这种事,到最后,就是一句历史问题,也不是我们能解决的。倒不如看现在,除了咱们,富华,还有两家本省的钢铁企业在参与竞争。不过,这个富华,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你也看出来了?”
“嗯,你当初说起这个事儿的时候,我就纳闷呢,仅仅六七年的时间,就从一个贩卖废旧钢铁的公司,变成了一个连续多年并购多家国有钢铁企业的大集团,这里面牵扯到的海量的资金和融资渠道,就不是一个二道贩子能够做到的。后来我用你给的资料,查了查富华的股份和出资,还有相关的财务状况,才发现,他们和金融机构资本市场的联系这么紧密,而那个叫朱运的在这里面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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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到什么?”
“一是富华起家,采用的是一种先租后买的形式,并购了豫省的一家钢铁企业,这其中,富华就是利用当时的管理部门急于甩掉钢铁厂职工这个‘包袱’的心态,以保证钢铁厂原有职工的福利为交换条件,实际上不支付任何租金或只象征性地支付一点租金而租赁了那家钢铁厂,并且又利用低估值的手段,买断那家钢铁厂。”
“不过这里面的资金的来源,就是通过那个朱运的资产管理公司从浙省当地的一些小企业主构成的初级资本市场的融资。”
“既然是融资不是投资,那这个钱得还的。”阿文这时候说了句。
傅当当点点头,“是,所以,之后我又查了一下这家豫省的钢铁公司在银行的资金来往账目,发现富华在并购这家钢铁厂之后,将原有钢铁厂的非债务资产,陆续向银行进行抵押,分几次,把这笔应该用于投入生产改进设备的钱,通过一系列操作,又转回给了朱运手下的那家资产管理公司。”
“那家钢铁厂是不是最后破产了?”阿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