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算了算了,我再想想吧。”包贵在报表上签了字,把文件夹还给财务。

把笔一扔,“走,回家,不上这鸟班了,晚上吃完饭,还去看布仁演出啊?”

“我不去了,心脏受不了。”李乐摇着头,瞧见财务出门,问了句,“包哥,啥公司啊?这么头疼?”

“嗨,一个稀土的加工企业,前年从人手里接过来的。原本是想生产钕铁硼永磁材料,可相关后续的技术改进没跟上,资金又都放到光伏那边去了,现在还是用八十年代的老技术提纯,现在市场行情也不怎么样,顶多维持个不赢不亏,怎么?你有买家?”

听到稀土和钕铁硼永磁,李乐眼睛一亮,笑道,“要我说,这个新山,你还是留着的好。”

“留着?”

“对,留着!”

。。。。。。

在神通广大的包贵的协助下,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把陕K的越野车换成了一辆京A牌照的老款四个圈。

装着满满一车布奶奶、包贵几个人给的特产,还有阿哥煮好的羊肉,一早六点多,李乐和阿文从呼市直奔燕京。

越往燕京开,气温越高,路边草木也越来越绿,可也是越接近燕京,路上的卡口检查点越多,而车辆也越来越少。

路边村口,随处可见栏杆警戒线,诸如“外出人员不返乡,全村老少都健康”,“派干部,下村户,人心齐,泰山移”,“此时进村,就是罪人”的横幅,醒目的拉在路边。

更有些臂带红箍,手拿长杆警棍的老头老太,坐在写着“检查站”的牌子后面,透过口罩包围的双眼,紧紧盯着来往的车辆行人。

“这有些过了吧?”阿文一个海外生,海外长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全民齐动员的架势,有些惊奇的问李乐。

李乐笑了笑,“虽说看起来有些不科学,可牵扯到老百姓的生命健康的事情,多严格都不为过,你以为像腐国那种天天喊着人性自由的,就是好的?”

“呵呵,倒也是。西边儿那些地方,大概率就是,幸存者偏差?毕竟,死了的人提不了抗议。”

“你也会说笑话?”

“事实啊。”阿文耸耸肩,“不过,从这些地方,倒是能看出别的来。”

“什么?”

“强大的,无可比拟的组织动员能力。这是一种软实力,很可怕,如果真要是打起仗来,这种组织能力,不敢想。”

“所以啊,教员曾经说过,一切为了人民群众,发动依靠人民群众的人民战争是打赢一切战争的法宝。”李乐扭头看了眼握着方向盘的阿文,“怎么,不理解?”

“理解一部分。但是,如果用另外一种思维模式,更深入的了解发生在这里的变化,可能会更有冲击力。”

“呵呵呵,慢慢看,之后的变化会更大。”李乐笑了笑,“诶,你回去,和红姐怎么说?出去这么久。”

“我是有工作,又不是出去玩,她能......诶,你,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阿文挠了挠鼻子,耳朵有些红。

“红姐人很好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