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特么扯淡,昨晚干甚去了?”
“不说了,没啥么。”
“么啥?”老头咽下嘴里的东西,眼皮一抬,看向男人。
“真滴。”
“真滴?要我给小于打电话?”
“呃......”男人一愣,随即嘴角一抿,眼珠子一转,笑道,“嗨,您都知道了,还诈我呢。”
老头叹口气,“行了,你俩到底是大了,啥事都能自己做主自己办了。”
“爸,你这话说滴,这点小事儿,还劳动您?”
“小事儿?”老头放下筷子,拿起勺子,搅了搅碗里的小米粥,“布查矿那么大个矿,能叫小事儿?牵扯的资金得上亿,在你们俩眼里都成小事儿了,怎么,环亚什么时候有钱到这个地步了?”
小主,
“呵呵,哪有,没有的事儿。”男人笑着,一抹胡子在嘴唇上一跳一跳,瞧着挺滑稽。
“说说吧,咱们环亚怎么开始要和麟州万安对上了。”
“也不叫对上,就是想给他们提个醒,昭盟这块儿,他们一个外来户,最好别想着把好处都占了。”
“那当初布查矿出事儿的时候,不提前想好?”
“这不是晚了一步么。咱们本想着等布查那几个南蛮子还有马大胡子进去了,等他们破产清算之后在采矿权上做做文章,没想到万安那边不走正常路数,速度这么快,直接推动法院那边变成了重整。”
“呵呵,没干过人家?”
“也,不算,一时大意了,那边有能人。”
“废话,白刀子高柱子,见人就笑钱把子,你以为这几个人就这么简单的?”
“那是在麟州,不是在咱们扎克撒,不是在伊克昭。”男人挺起腰,只不过那已经八个月的肚子,碰到桌子,一声“滋啦”,碗里的小米粥晃荡了出来。
老头盯着儿子看了好一会儿,“你们哥俩,哎.....小心着点,万安的背后,猜不透的。”
“还能是谁?丁尚武?一个外省的县里的二把手。还能伸这么长?还有啥?有势力顶天了也是在陕省,在蒙区,没用的。这回只是个小律师,就是打个招呼,布查矿这块肉,咱们孙家,怎么也得吃上一口。”
“你和小虎别乱来。”老头抽了张纸,擦擦桌子,“尤其是小虎。”
“放心,爸,我们心里有数。”
“算了,不吃了,一会儿,给我叫个车,我去一趟金香园。”
“您去那干嘛?”
“有些人你不走动走动,情分就淡了啊,为人为人,做生意,人际关系最重要,都忘了?”
“那等张姨回,我送您去。”
老头想了想,“嗯。你也一起去吧,提前打个招呼。”
“诶。”胡子男面上一喜,又赶忙收住。
“回头,你去三楼,把那个老虎皮的手把件拿上。”
“哦。”
没一会儿,那辆黑色的揽胜开出小区,一路向北,在一个路口拐弯时,和一辆挂着陕K牌照的陆巡擦身而过。
。。。。。。
车里,李乐扭头瞧了眼副驾上的阿斯楞,笑了笑。
“笑什么?”
“没啥,我说阿哥,你这两年没咋变啊。”
“你觉得该变成什么样?”阿斯楞依旧用怪腔怪调的汉话回道。
“你觉得,我咋样了?”李乐答非所问。
“原来五十之后,现在,减个五年吧。”
“我练了心意把。”
“没听说过,我说五年,因为这两年,你高了壮了。”
“我尼玛......”小李厨子瞬间破防,“嘿,我还不信了,等着的,咱来来一场。”
“不来。”
“啥?”
“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