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一个牢房还有一个躺在地上,肚大如罗的男人,就和她在之前的异食癖直播里看到的那样,肚子大的就和孕妇即将临盆一样,青筋浮现,躺在胸口微微颤动。
他吃了什么?还能活吗?孔雨歌在心里默默的想。
她回头看刚刚将她推醒的女人,年纪和她相仿,眉眼唇是西方人的轮廓,说的却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
女人点点头:“对,我被抓来三天了,下午就到我去参加直播了。”
“你好像不是龙国人?”
“对,我叫娜娜,是被贩卖到这里的,我们国家很穷很破,女性地位低下,只要给足够的钱,贩卖就是合法的。我会说龙国话还是我们国家准备向旅游国家发展时培训出的一批导游,结果不太好,我们这些女性导游也被取缔了,家里兄弟姐妹很多,母亲还在不断的生孩子,所以父亲就将我和妹妹卖了,然后我来了这里。”
现在显然不是追讨别人身世的时候,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又有一个同样肚皮快要撑破的女人哀嚎着被人推到了对面的牢房里。
“她,她......”孔雨歌害怕极了,上下牙齿都在咯咯咯的抖。
娜娜对自己的处境像是已经认命了,拍拍孔雨歌的肩膀,指着对面牢房挺着肚子躺在地上的男人道:“他直播时吃的是竹叶青蛇,活吃的,在抓取食物的时候被蛇不断咬中,就算赢了这场直播他也活不了的,因为这组织不会给他治疗。”
又指了刚刚送过来的女人:“她吃的是老鼠,刚从下水道捞出来的老鼠,身上的皮毛都还是湿漉漉的,被木仓指着头一只一只的吃下去,活老鼠被咬的吱吱乱叫,肠子血液都逼着让她吃下去。”
孔雨歌恶心的趴在地上终于吐了出来,尽管知道这种直播惨无人道,可这样虐待人类的却是同类,他们真的是人吗?
终于感觉到好受一点后,她问了娜娜:“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娜娜指着对面墙壁上的长方形的钟表道:“现在它是正常的钟表,等到了直播时间,它就会播放直播的过程,让我们这些被囚禁等着送到直播间的人们亲眼看着他们的死亡过程,增加恐惧,打压我们逃跑的心理。”
拖着重物的声音由远及近,孔雨歌立刻看向牢房外,是两个带着兔头头套的犯罪组织成员拖着一具尸体......不,是一个人,他的胸口还在起伏,肚子也同样高高挺起,现在奄奄一息的被拖着走,毫无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