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说后来成为安庆公主驸马的欧阳伦,便是利用职务之便遣奴仆走私贩茶谋取暴利,才会被朱元璋赐死。
但其他一些奇葩规矩此时有没有出现,刘宽就不清楚了。
如他曾在网上看过的,驸马不能与公主同桌吃饭,得在一旁站着伺候;驸马不得纳妾;驸马与公主同房时,须得有宫里来的管事老宫女在旁看着,等等。
虽然他觉得这类不靠谱的规矩,要么是谣传,要么就是大明掌权阶层腐朽堕落后衍变出的畸形产物,此时未必有,但心中依旧有点不安。
想到今日是私宴,只有他和朱标,且朱标为人不错,便决定问个明白。
他轻咳了声,道:“太子殿下,其实我之前答应尚公主时,心里曾有些犹疑。”
朱标听了满脸惊讶,不解道:“为何?”
“因为据后世一些不知真假的史料所讲,大明对驸马的限制极大,且驸马日子也不好过···”
既开了口,刘宽便将驸马不能参政、领兵、科举,以及网上看到过的一些奇葩规矩都说了。
朱标听着神色越来越古怪,最后竟然出现几分怒色。
待刘宽讲完,他更是忍不住拍了下桌子,“荒谬!后世之人怎能如此编排我朱家?!”
听此,刘宽忍不住提醒,“殿下,也许有的‘规矩’并非后世编排,而是大明后来真实出现的呢?”
朱标道,“我那妹婿李祺,韩国公长子,便是文官;而我那妹婿梅殷,汝南侯从子(侄子),便是将领!”
“至于说驸马不得科举,我大明目前虽未有科举,却也有国子监。你应该知道,瑄乐便要被父皇许给国子监的一位学生。”
“如此,哪来驸马不得为官、领兵、科举一说?!”
听朱标又举了欧阳伦的例子,刘宽回想了下,似乎后世确实没有大明驸马不能为官的明文规定。
且各个朝代驸马还是有做了清闲官职,或领了一些不要紧的差事的。
但或许是潜规则限制,永乐之后的两百多年中,也确实没有大明驸马担任实权文官或将领的。
想到这里,刘宽道:“太子殿下,其实我对驸马能否参政、领兵、科举并不敢兴趣。我只想知道,如今大明是否有那些针对驸马的奇葩‘规矩’?”
“绝对没有!”朱标连忙给了肯定答案,又似乎怕刘宽不信,接着道:“妹婿若不信,去另外两位驸马府上一看便知!”
接着,朱标略微犹豫,又道:“不过,纳妾一事我父皇虽未言明禁止,可我那两位妹婿目前确实都未曾纳妾···”
说到这里,朱标竟面带愧色。
似乎是觉得,不让刘宽纳妾,颇为对不起他。
他想到什么,又道:“但此事也非绝对——《大明律》中,平民亦不得纳妾,但若是四十仍无子,便可纳妾。”
“对于驸马而言,若是无子,或许不用等到四十···”
说到这里,朱标实在说不下去了,面色更加羞愧。
因为他想了想。
别人娶了你家女儿,多年无子,你却还要人等到三四十岁再纳妾,怎么也不像是待女婿好的样子。
‘回头必须得劝谏父皇,不能太过限制驸马。更要让父皇留下祖训,后世不得弄出刘宽所讲的那些奇葩规矩!’
羞愧之余,朱标暗暗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