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城恭恭敬敬向宁知微请安,转过身桀骜不驯的怼回去,“你们能来,我们怎么不能来?”
两家同属锦衣卫,但分工不同,内部争斗不断,两边经常发生摩擦,关系特别差。
对此,皇上乐见其成。
属下要是抱团,该轮到他睡不着了。
于成飞很生气,“我们是奉旨办案。”
谢同城伸出右手,“把圣旨拿来瞧瞧。”
于成飞怒气冲冲的喝道,“你这是跟静宁县主沆瀣一气,是你个人行为?还是你们整个北镇抚司的行为?”
谢同城可不怕他,论职位,他比这些人都高。
“别给老子扣屎帽子,要搜查犯人?行,我陪你一起。”
有他们盯着,宁知微还不放心,冲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小龙,你陪几位大人走一趟。”
“是。”
宁知微目送这三方队伍离开,耳边传来一道悲伤的哭泣声,“阿爹,您别死,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啊。”
她的目光扫过去,王家人跪坐在地上大声哭嚎。
像是传染般,其他庄民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声大作,声声都是伤痛。
宁家老小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面色忧伤,眼含热泪,感同身受。
侍卫小心翼翼的禀道,“家主,我们伤了三十一人,死一人。”
宁知微闭了闭眼,掩去伤痛,“按照惯例,伤者每人发五十两,死者发二百两,安排好王家人的生活。”
“是。”
宁六早就按耐不住,气愤难当,眼眶红红的。
“在我青萝别庄胡乱杀人,全然不把我们宁家放在眼里,可恶。”
宁老夫人痛心疾首,“欺人太甚,现在随便一个锦衣卫都能治我们宁家的罪了?”
她终于明白,宁知微的那一番话,宁家危如累卵,风雨飘摇,劫难还没有过去。
宁知微看着宁家老小,大声问道,“都睁大眼睛看看,昔日谁都不敢招惹的大将军府,如今人人都能踩上一脚,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宁四向来温婉,但此时,眼中的不甘化为了实质。
“不甘心!”宁家的夫人们愤愤不平,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们?
几个小孩子泪流满面,哭的很伤心,“姑姑,我再也不贪玩了,每天都好好习文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