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长针,一针扎下去,齐彦均的身体一颤,但就是不醒。
宁知微见状,眼珠一转,“容大人,你这样戳不醒装晕的人,看我的。”
她指了指手下的剑,扬声叫道,“把剑给我,捅哪里呢?哦,下身吧,反正是不下蛋的公鸡。”
镇西侯府众人:……这是要阉了???
宁知微举起长剑,毫不犹豫的一剑挥下去。
她说动手就动手,镇西侯府夫人吓的失声尖叫,“不要。”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苦心培养了二十多年,如珠如宝的捧在手掌心……
关键是,他还没有子嗣。
宁知微听而不闻,长剑挥势不止。
还没有碰到齐彦均,就见他猛的睁眼,用力一滚,拼命滚向镇西侯那边,“父亲,救我。”
得,在场的人都看明白了,他就是装晕。
宁知微举着剑喊打喊杀,吓的齐彦均魂飞魄散,鬼哭狼嚎,全然没有半点侯门继承人的体面。
镇西侯想去救人,但,少年营的反应极快,将他挡住。
镇西侯夫人也想去救人,但双脚软的像面条,走不了路。
现场一片混乱,容靖不动声色的将段老大人拉到一边,“县主只是吓唬一下,没有动杀念。”
段老大人旁观者清,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容大人似乎很关心县主。”
他在试探,容靖仿若不知,“我在西北时看到一座宁家碑,记录着两百年来宁家人前赴后继,抛家舍业镇守西北的事迹,宁家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他们每一个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最小的才十八岁。”
“他们坦然面对已知的命运,依旧无怨无悔,没有一个当逃兵。”
“宁家将的精神值得每一个齐国人学习。”
这话让段老大人怎么接?政治太正确了。
“你说的对。”
一股尿骚味传来,众人定睛一看,齐彦均居然尿裤子了。
镇西侯又气又恼,让他引以为傲的嫡长子像丧家犬般被人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