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后,才姗姗举起玻璃罐,大方邀请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你要喝吗?)”
“惑人心智的毒物,吾弃之如敝履!”
李灵玉不懂酒在天白心目中的价值,还以为自己被轻视了。
“有一说一,确实是毒物没错。”朱子恩听见两人的交谈,忍不住吐槽。
正常人的肠胃怎么可能受得了消毒酒精,只能说千万不要模仿。
“那可真是........‘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天白遗憾地收回酒瓶。
“其实,我有一种直觉,觉得我们可以成为知己好友。”
“吾与汝?”李灵玉不可置信地皱紧了眉头。
先不谈性格、志向之类的问题,她前不久可是追着天白砍了一路。
“唉,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知己难寻)........”天白一点儿不在意身上的伤痕从何而来。
先前奔波在逃命的他,此刻终于有机会反驳李灵玉的观点。
“应愁晚泊喧卑地,吹入沧溟始自由。”他举高酒瓶,仰首饮入,咽着酒气道:
“我明白你心系天下的苦心,但是能力与职责无关。
人生来自由,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谁也无权干涉。”
“你的执念太深,以至于眼前被雾霾蒙蔽,又怎能识得庐山真面目?”
“哼,汝是想说汝就是那座庐山吗?汝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李灵玉听不进去这些酒后胡言。
在她看来,天白说那么多无非是在为自己开脱。
“如汝这般终日怠慢的人,除了糟蹋浪费才能,还能做些什么!”
天白别无说辞,只是咬着酒瓶,摊手做了个“请战”的手势。
或许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单靠说是说不明白的。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李灵玉更是雷厉风行,舞剑画出一面圆形的大冰镜。冰镜反射出来的并非是现实的景物,而是三个手持斧钺,身披盔甲,脸上沾染着战血的勇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