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邪恶之物轻轻一仍就用绳子套住了安德拉的脖子。
安德拉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烈的引力在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取着什么东西,正在抽离的不是自己的力气,也不是那个上古之力,他的感觉就好比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个一直所存在的自我在离开身躯,没有疼痛,没有难受,只有一种无尽的恐惧和虚空感。
在安德拉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漂浮在身体之外时,那个邪恶之物的拐杖轻轻的碰在了安德拉那个漂浮在身体之外的自我上,就被吸了进去,那个自我被刨成了两半。
安德拉仅存的半个自我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身躯和那个吸进自己一半自我的诡异的拐杖。
那个邪恶之物很快又一同样的方式消失在了圆圈里,但这次安德拉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就飘在那儿想动却动不了,想开口,也说不了。
直到地狱犬拿着锤子走过来,一锤粉碎了自己那股已经死尸般的身躯时他才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疼痛,但这疼痛来的有多快,消失的也有多快,甚至安德拉给了安德拉一个疼痛又没有出现的疑问。
也许那个地狱犬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漂浮着的鬼魂,又或许这个鬼魂已经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了。他就举着锤子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安德拉就飘在那儿,没了恐惧,没了愤怒,只剩下了认知和对于一个可以接纳自己的躯体的无限渴望。
安德拉就在那个皇宫的废墟中过了三天,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特别的寂静。偶尔会从皇宫之外传来着叫声提醒着战斗还在继续,也许又有人带着使命和荣耀感,或者对正义的无限渴望在那儿白白送命,对抗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们,而他们所渴望的胜利和救赎却在慢慢的远离着他们,确切的说是抛弃了他们。也许在这个无尽的黑暗和原始的恐惧到来之际正义本身也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在这绝望之地黯然失色后逃之夭夭了。
在这个第三天中午,一阵夏风吹来牵住了安德拉,毫不费力的把他带上了空中跟着自己的同伴们一起走向了遥远的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