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来者多少还是有些认知上的优势的。他们好歹与这里的法修们对抗良久,一些扭曲现实的基础他还是有的。只要略施小计,他便可以利用这些复制品们的知识盲区保护自己。
然而这些复制品们却也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孤陋寡闻。
这外来者将承载灵魂的位置留在房梁上的角落,而他则离开原处,设法逃离包围圈。如此,那些复制品们的注意力被那源头吸引,他便可以躲开他们的视线。
然而他招来的麻烦显然要比想象中多得多。房间里的战场宽度被限制了还好说,到了同时观察周围的眼睛更多的对方,他就无可避免地被发现了。
这些复制品们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虽然用的基本上都是旧时代的法术,但如此体量,压制他却是轻而易举。
按照这些复制品们构成的融合意识的架势,怕是在哪抓住他,在哪就能开始审判。如此一来,他连拖延时间,另寻他法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就如祝珏不怕死的习惯产生的原因,对抗的过程中,双方不可避免地会暴露出自己秘密的蛛丝马迹。
他似乎并没有立刻被审判,这些来势汹汹的复制品似乎没有被那么严格地控制起来,虽然理论上这些不靠语言交流的产物都是直接受到融合产物的节制,但似乎这些反应很快的复制品在没有脱离整体的时候,独立性反倒强上不少。
割裂出来之后就几乎彻底丧失独立活动能力,接入整体之后却显得反倒更加完整,如此一来,这外来者立刻产生了一些想法。
这融合产物之所以能够节制所有的复制品,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些复制品们将一部分功能寄存于融合产物,以至于他们对于融合产物有明显的依赖性,一旦从中剥离,就会因为功能不全而难以活动。
想法产生并完善,在又一个复制品靠近泄愤的时候,他猛然伸出一只手,抓向复制品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