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京都的人心还是向着幕府,向着足利将军家,向着河内源氏嫡流的。”
义银冷笑不止,表情充满了不屑。这些混蛋,早特么的都干嘛去了?
若是足利义辉死时,有一人跳出来为将军鸣不平,义银都会竖起大拇指给她点赞。
如今倒好,三好家眼看快不行了,这时候才变成众人眼中的过街老鼠,是不是晚了点?
众姬笑而不语,京都那些人的心思,大家心里都清楚。
织田信长笑道。
“不管如何,有她们的帮助,三好家首尾难顾,这仗会好打许多。”
丹波国蜷川亲世在京都西北,比叡山天台宗在京都东北,又有伊势贞教在京中里应外合,三好家后院已经不稳。
织田信长还不知道松永久秀马上就要反水,等她跳出来截断淀川,三好家还打个p的仗。
此时,她还在认认真真筹划最后一战,说道。
“御台所,我有个好消息。”
义银挑了挑眉毛,问道。
“什么好事?”
织田信长哈哈一笑,说道。
“望月吉栋病死了。”
义银撇撇嘴,反问道。
“病死的?”
织田信长点头道。
“甲贺众传讯来,是这么个说法。另外,甲贺众已经决定弃暗投明,向我降伏,甲贺郡无忧也。”
义银强忍着没有翻白眼,一旁浅井长政的脸色越发难看。织田信长终于吞下了整个南近江,真是个厉害的家伙。
六角义贤义治母女逃亡甲贺郡石部城,隐隐威胁着南近江平原。
这是六角家的传统项目,打不过就往甲贺郡逃。幕府强盛之时,这事时有发生。
历代六角家督敢这么做,就因为收买了甲贺众,为己所用。
甲贺众在当地熟门熟路,又善于山地作战,有事往山林里一钻,一般军队真拿她们没有办法。
六角母女这次逃亡也是想这么干,可惜她们的对手是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早在上洛之前,就开始收买甲贺众。这几年,甲贺众与六角家臣团闹得极不愉快,六角义治又因为权力缩水,护不住她们。
织田信长的拉拢效果很好,大半甲贺众已经有意倒戈。这件事一直没成,就因为望月吉栋拦着。
望月家在甲贺郡威望极高,望月吉栋又是六角家死忠,她的反对,使甲贺众一直没法投效新主。
如今倒好,这边上洛联军横扫南近江,那边望月吉栋就病死了。死得可真是时候,也不知道是主动病死,还是被动病死。
不管怎么说,织田信长的目标已经达成,甲贺郡的投效使得石部城的六角母女再无力威胁南近江平原。
有了六角家臣团和甲贺众,织田家在南近江算是站稳了脚跟,在近幾得到一席之地。
斯波义银无奈叹息,织田信长谋而后动,动作实在太快。他原本还想着上洛之后搞点小动作,来抵御织田家对南近江的侵蚀。
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而浅井长政更加恼怒,她为了攻打南近江,动员大量弄兵,连春耕都耽搁了,浅井家臣团那边非常不满。
随着甲贺众投效新主,织田家吞并南近江之地已成定局。浅井家在南近江是一无所获,浅井长政都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和家臣团解释。
她出列鞠躬,说道。
“御台所,北近江农兵动员太久,如今南近江已然平定,我希望等春耕之后再继续上洛。
趁着节气还未过去,先让农兵回家协助春耕。”
浅井长政是熬不住了,南近江的好处拿不到,那至少先让农兵回去把春耕弄完。要不然两头不着靠,她这家督也没法干了。
三好家不是六角家,三好军势盘踞京都,是依靠淀川水运和京都幕臣补给后勤,反季作战对三好军势不如六角家好用。
既然如此,不如先回去补种春耕,秋收能少损失一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