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了,她日夜陪伴在义银身边,从小姓做到亲卫头子,沐浴在义银的绝代风华之下。
她对义银的感情,自己的心最清楚。她知道自己不该,知道自己不配,只要能陪伴在主君身边,她就心满意足。
丢失了御旗,在八幡宫让北条氏政逼迫主君下不得台,当时的蒲生氏乡确实是想去死。她宁愿死,也不愿看见主君因为自己而受窘。
可斯波义银拦住她,宁可付出惨重的代价,也要保住她的性命。
那一刻,蒲生氏乡真的好高兴,高兴到甚至忘记了主君与那些重臣,隐隐不对劲的场景。
但今天,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情窦初开的少女,在屋外吹着山风,心中冰冷却是比山风更凛冽更绝望。
她告诉自己,我要忍耐。最后,却在主君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对面的义银,不知道蒲生氏乡的心路历程。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坏了,人设崩了。
义银吱吱唔唔,想要解释什么,他说道。
“其实。。我不是。。这事。。不是。。”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蒲生氏乡已经愤怒的说道。
“义理大将,好一对义理为先的忠义武家。一个硬来,一个软来,软硬兼施真是绝配!我呸!”
“嗯???”
义银的脸色僵在当场。
这不对啊?刚才屋里的情况应该是你银荡啊,我银荡啊,谁比谁银荡。
为什么蒲生氏乡一脸愤慨,只针对岛胜猛与山中幸盛。她是指桑骂槐,还是真没看到?又或者。。
义银默默打开系统界面,望着生涯不犯特效,他怎么把系统这王八蛋给忘了。
生涯不犯嘛,草人等于艾草。所以,蒲生氏乡眼中的真相,其实是义银被岛胜猛强上,被山中幸盛软上?
保住了人设的义银,缓缓躺回自己的靠垫,慢悠悠拿起身边的水喝了起来。
他不慌了。
“氏乡,我是不是很贱?”
蒲生氏乡见义银这么说话,心头一紧,慌忙解释道。
“主君在上,我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只是觉得您的牺牲太大。”
义银试探一句,却让蒲生氏乡慌了神。他心中确认,果然是生涯不犯特效立功,更加笃定。
虽然我杀人放火玩女人,但我还是好少年,有特效的男人果然爱放肆。
义银望着一旁的篝火,开始飙演技。他面上无喜无忧,眼神中透出心如死灰。
“我知道,我很贱。
你看到的没有错,我一直是在用自己的身体,笼络家中重臣。”
蒲生氏乡见他一脸平静,反而更慌,以为自己的冒失言行,刺痛了主君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指天发誓道。
“主君息怒。
八幡神在上,我蒲生氏乡若有丝毫作贱主君之心。必让我被万箭攒心而死,永世不得超生。”
义银直起身子,一把捂住她的嘴,骂道。
“胡说些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御白旗就在你身上,还敢这么乱讲话!”
蒲生氏乡被义银捂着嘴,眼睛却像是会说话,眨也不眨望着他。
义银叹了口气,松开手坐回去,自嘲道。
“你不要怪岛胜猛,山中幸盛,是我勾引了她们。
你知道,你的主君我啊,如果真要勾引一个人,又有谁能够忍得住呢。”
见义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蒲生氏乡不敢再接口,唯恐自己说错什么,让主君更加伤心。
义银捋捋头发,淡淡说道。
“斯波宗家败落多年,一朝为人屠灭。
除了高田家两个上不得阵的小丫头,我连一个知根知底的姬武士都没有。
好在自己长得还算俊朗,也不失是一个筹码。
你说对不对,氏乡。”
蒲生氏乡深深低下头,她现在是恨不得抽死自己。为什么要揭开主君的伤疤,往他伤口上撒盐。
我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