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兴福寺全力支持斯波义银,保障幕府军后勤,帮助足利义辉打赢近幾之战后,天台宗感到了威胁。
特别是足利义辉逼迫比叡山承认兴福寺的矫诏,指三好长庆为佛敌后,宗派再难在武家纷争中保持中立。
近幾佛教各派,以天台宗背靠京都,亲近幕府贵人,这些年混得最舒服。
可比叡山的佛法高深,难以与一向宗竞争底层民众,只能画地自萌,无法扩张影响力。
法相宗就是因为太过深奥,日益式微,不得已并入真言宗求存,导致兴福寺易主。
真言宗新派根来众这次随三好家出战,真言宗旧派与斯波义银联盟,打退了三好家的进攻。
宗派纠纷与武家征战已经有了联手的征兆,那么天台宗又该何去何从?
比叡山暂时没想到办法,那么维护好与幕府贵人的亲密关系,就非常重要。
而热衷礼佛的大御台所,便是天台宗必须讨好的对象。
为此,天台宗派来了大御台所看好的尼正天海法师主持礼佛,还接受了一件尴尬的请托。
礼佛庄重严肃,贵人们皆不敢交头接耳。
直到走完全程,由侍男们带着去了偏厅休息,气氛这才变得轻松欢快。
大御台所坐在上方,陪坐的是天海法师,而义银的位子在下首左一,最为尊贵。
他身边,坐得是细川家的丈夫以及他的叔伯三渊丈夫。
武家重尊卑,即便是兄弟会,也是按着各家的血统家格实力,排序座位,不出差错。
照着道理,细川家的位置该在义银之前。
但他是正牌家督,实打实的男武士,大御台所之下以他最贵,也是没错。
抿茶笑谈一阵,大御台所看了天海法师一眼。
她心里一紧,无奈对义银笑道。
“谦信公入道,听闻这谦信两字,是兴福寺座主所取?”
义银点头。
“正是。”
天海夸赞道。
“早闻真言宗长觉法师深通佛理,确是不凡。
不知谦信公这是法名,还是法号?”
义银心中冷笑,原来是从这天台宗的尼正开始切入,大御台所做事真够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