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伯御顺便将韩国故都平阳也拿下吧!”
“不可!”俱酒严肃起来:“此次开战,诸军对韩国城邑皆不攻取。斗孟雄攻打野王之后,也要相机撤出。”
伯御不理解了:“王上,这是为何?”
吴起接话了:“王上,臣以为不仅不进攻韩国城池,还要放出风声,就说王上颇念韩文侯当年知遇之恩,也与相国韩弱有同袍之谊,故汉不与韩为敌。”
俱酒笑得十分灿烂:“知我者,武安君也!”
听到这里,众臣都笑了,这是俱酒对三晋的分化手段,灭赵、攻魏、孤立韩。
估计用不着汉军出手,魏王?就会勃然大怒,率先对韩国大打出手,到时候,汉国站着看笑话就可以了。
“再令,卫将军公子信,率领雁门军出管涔,过羊肠,扫荡离石、皋狼、蔺阳、兹氏、中阳等地,占据赵国沿河地盘。”
这一带,也就是后世的山西离石一带,等到晋阳城一开打,赵国必然要从这里抽调兵力救援,公子信趁虚而入,正好将这一带掌握在汉国手中。
“再令:工部尚书田系,征集人手,加快对硝石的开采、猛火油的提炼,实行三班倒、连轴转,加快火器的制作。”
俱酒安排完一切,对吴起道:“武安君,朕有些技痒难耐,今次就越俎代庖了,接下来的具体作战细节、队伍调拨、武器供给、民夫征集、粮草运输等等诸事,还得由武安君操劳啊!”
吴起躬身施礼:“王上英明,臣敢不效死?”
这一仗,几乎是举国之仗,从前线的作战部队,到后方的后勤保障,再到诸侯间的纵横捭阖,一个齿轮咬着一个齿轮,一根链条连着一根链条,环环相扣,层层挤压,节节相连,汉国的国家机器再一次轰隆隆地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