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军务院全体的想法?”
朱由校看了眼左右,笑着反问了一句。
“不是。”
军务院大臣魏光绪上前道:“有说要打的,有说要停的,有说要小打,对应内参臣等已梳理好,陛下是否先御览一下?”
“不必了。”
朱由校摆摆手道,随后看向人群之中,“卢建斗来了没?”
“臣在!”
卢象升从人群中走出,面朝天子作揖道。
天子/皇兄对卢象升是真看重啊。
待在一旁静看的朱聿键、朱由检等一行人,见到在此等场合下,天子特意点了卢象升的名,无不在心中生出想法。
“说说看,此战要这样打吗?”
朱由校看了眼卢象升,随即指向眼前舆图道。
“禀陛下,臣觉得熊部堂做的没错。”
感受到投来的很多注视,卢象升面色平静,讲出了自己的观点,“一直以来,围绕辽东这片泛东北地区,就呈现着极其混乱的趋势。”
“固然我朝在天启元年的那一战,将进犯辽左地域的建虏击败了,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不过像以此彻消萨尔浒之战惨败带来的影响,这似乎是不够的。”
魏光绪、金铉他们表情各异的看向卢象升。
“继续说。”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
“天启元年的那一战,在臣看来虽说是胜了,不过在一些人的眼里,大明能够取得胜利,靠的不过是城高墙厚的地利,以及远超建虏的人数优势。”
卢象升继续道:“所以此战虽说取胜了,但是却胜之不武,然而熊部堂在辽左突然调集大军,要在铁岭前线积极与建虏寻战,若是此战赢了,不管漠南草原之后走势怎样,亦或藩属朝鲜战况怎样,那我大明军威就重新树立起来了。”
“这与陛下最初讲的,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是一致的,此战若胜,即便不能镇压建虏叛乱,但至少也能为辽东地区争取十年的和平!”
“而有了这至少十年的和平,我朝戍辽各部大军,不仅能够扼守住完整的辽东边墙防线,甚至还能深入进泛东北地区的大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