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心下一惊,看向魏忠贤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确保临海港口的营建,随军来的那批劳壮,满打满算才不过数千众,这要是还兼顾修城的话,只怕会激起民怨的。”
“是啊!”
葛九思紧随其后道:“修城与修港口完全不同,地基要深挖,砖料要烧制,即便这次随咱们来的,有专门烧制水泥的匠户,可问题是现在没有烧制水泥的原料啊,这么多的问题要解决,要考虑,万一这中间出现任何差池,咱们根本顾不得啊!”
“人不够,就从福建去招募。”
迎着无数道目光注视,魏忠贤声音低沉道:“原料找不到,就派人护送那批匠户去各处探查,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城可以先建小些,但必须要有,这是咱们在东番的立锥之地,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此事就由曹公公主办,期间要跟澎湖县协调的事宜,曹公公可独断,不过咱家丑话讲到前面,劳壮,粮食,盐,药材等都不能缺,东番这地方太恶劣了,稍有差池,就可能出现内讧!!”
这要多少银子啊!
曹化淳忧心忡忡,他们此番奉旨开赴东番,是从内帑领了不少银子,但是当初在福建可花了不少,即便有人孝敬,这些银子都充公了,但是那也经不起这样造啊!
曹化淳想到的这些,魏忠贤早就想到了,他身上肩负的压力,那可比任何人都要大!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做主不知杂事多。
领着大批人手开赴东番,魏忠贤是有独断专行权,甚至还赐有王命旗牌,但是这对魏忠贤而言,更多却是一种鞭策与重担!
“魏厂公,祖大寿所部押回一批海盗。”
而就在此时,帐外响起俞咨皋的声音,“其中有一人对东番,对南洋了解颇深,魏厂公是否要见一见?”
“把他押过来!”
俞咨皋话音刚落,帐内就响起魏忠贤的声音。
“喏!”
俞咨皋抱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