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嗣却道。
一想到先前知晓的种种,刘荣嗣的内心就很愤慨,在汉中发生的很多事情,眼下是压在汉中地方,没有对外扩散开来,不然啊,一些事态的变化势必会影响到整体局势,尤其是会影响到川贵平叛诸事。
“这人的贪欲,为何就这样强呢?”
想到这些的刘荣嗣,到底是没有忍住,皱眉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少府在汉中筹建的分司,下辖的诸多产业工坊,明明在汉中派发诸多订单,按理来讲这够满足一些人的胃口,甚至帮着督粮前指分流部分破产群体。”
“汉中治下的矿藏极其丰富,不说别的,单单是川贵平叛消耗的各类军需,那一批批订单都能让很多人赚的盆满钵满,为何他们偏偏就喂不熟呢?一边吃进这些订单,一边却又在暗中哄抬串联,甚至还有胆大包天者,敢私铸制钱来扰乱民间……”
听到刘荣嗣讲到这里,孙传庭伸手揉着太阳穴。
眼下的汉中府,已成为一处旋涡地。
自他奉旨赴汉中主持大局,在解决川贵平叛所需粮草军需之际,一批少府选派的职官及大批工匠,在汉中府各地营建产业工坊,经历最初的掣肘与算计,在四卫营强势清剿一批匪寇势力,才得以逐步打开局面后,汉中府也随着一批批流民被收容安置,逐步发生着很大的变化。
集约型手工制造业,不是说筹建就能筹建起来的,即便朱由校作为大明天子,他也仅敢在看得见的地方,设法筹建起集约型手工制造业。
即北直隶!
但是即便是这样啊,在中枢朝堂,在北直隶境,前前后后发生过很多事情,甚至连带着在别的地方,也出现诸多的风波,这一切都是以此引起的。
天下熙熙皆因利来,天下攘攘皆因利往。
当一个新兴的利益开始出现,在扩张的过程中侵犯旧有的利益,那么冲突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谁都不愿将吃进嘴里的肥肉再吐出来!
“都宪,汉中等地肆虐私钱一事,您难道就真的坐视不管吗?”在此时,刘荣嗣情绪激动起来,起身看向孙传庭道。
“此事难道查的还不清楚吗?汉中府的那些大族,跟四川治下的那些名门望族,存在着不正当的往来,您到现在都迟迟不动手,莫非真的是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