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等着被下绊子吧。
“能喝就是能喝,何须这般扭扭捏捏的?”
纪用拿起酒壶,看了眼俞咨皋,“你这位贵客不落座,叫咱家等是喝酒呢?还是不喝呢?”
堂外站着的兵卒,忙作揖应道。
遇到内廷的掌权太监,就又是另一种情形了。
今天这局是他有意安排的。
特别是见到俞咨皋时,魏忠贤觉得自己先前的决定没错,先试探下俞咨皋的为人,再将旨意颁布,归根到底啊,离开大明本土,前去东番发展海上力量,甚至还要涉足南洋诸国一事太大了。
倘若俞咨皋真是个酒囊饭袋,那魏忠贤绝不会让其肩负重担的。
而在官驿的这场酒局开始时,其实还有一场送行酒,在福州府的一处码头上演。
艳阳高悬。
吹来的风很冷。
“邹知县,此去澎湖任职,当尽早熟悉澎湖民情。”穿着大红蟒袍的曹化淳,手里端着一碗酒,看向邹维琏说道。
“最迟到下?月,咱家会率队赶赴澎湖,到时会有一支船队开驻澎湖,不过想要在澎湖一带展开缉私,还需邹知县探查清楚才行。”
“份内之事,本县会全力以赴的。”
同样端着酒碗的邹维琏,表情却显得很平静,迎着曹化淳的注视道。
果真是不简单。
看着邹维琏的表现,曹化淳心里却暗暗感慨,论谁,从南京兵部主事一职,外调至澎湖去就任知县,那都会有不满的,更何况澎湖还是下县。
虽说邹维琏的主事一职被保留了,但不管怎样说,这在外人眼里都算是下放,哪怕在南京兵部任职,远没有在京兵部任职有前景,但最起码是在南京啊,不过邹维琏在接到旨意以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推诿,更没有挂印自去,而是收拾行囊便南下赶赴福建了。
“曹公公,本官有一个疑惑。”
在曹化淳思虑之际,邹维琏却皱眉询问道。
“邹知县请讲。”
曹化淳微微一笑道。
“陛下命你们南下进福建,恐不是为了外派镇守太监吧?”
邹维琏不加掩饰的询问道。
真是个直人。
曹化淳心生感慨,然嘴上却说道:“当初咱家去南京时,向邹知县颁布的旨意,已经很明确了。”
“只是为了缉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