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不假思索道:“倘若此次地龙翻身波及的范围极广,独靠少府确保赈灾所需,的确是很难的,毕竟少府在北直隶兴起的大工,那同样是很多的,只怕内帑很难支撑起此等开支。”
“臣觉得应当如此。”
“毕卿,你觉得呢?”
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孙国桢表情严肃,作揖朝天子说道:“倘若真涉及到多地,那少府恐很难长久维系赈灾,为确保赈灾事宜稳步推进,确保受灾地区的百姓,能够尽快恢复到正常。”
那朱由校偏要重用他们,并不断提升他们在朝的地位,这年头,谁手里掌着实权,谁就有话语权!
黑红,那也是红!
“陛下,此次地龙翻身造成的灾情,倘若独山东一地的话,那少府是能够支撑起赈灾的各项所需的。”
毕自严的话还没讲完,在朝班中站着的孙如游,此刻却从朝班中走出,打断了毕自严的话。
到底是跳出来了。
看着走出的孙如游,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朱由校知道政坛上的博弈与较量,不是东风压住西风,也非西风压住东风,更多是以反复拉扯的形式呈现。
由一桩山东漕运案,后续牵扯到众多层面,涉及到众多群体,特别是最近几日,以亓诗教、钱梦皋为首的齐党团灭,这对于在京的文官而言,不管是这个党,那?派的,一个个都是惶恐难安的。
原因也很简单。
在他们毫不知情的前提下,齐党说被连根拔起,就被连根拔起了,这是不是也代表着他们,也随时随地被天子给干掉?
这可不是小事!
不管是出于权力制衡,亦或是出于自保心态,这件事情必然是有后续的,倘若连这点保障都没有,那做官算什么?
真成长工了?
哪怕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表面的话却不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