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田尔耕知道骆思恭是想借此事试探,但有些话必须要说,毕竟这份功劳啊,他们必须要占住才行。
看来天子事先是知晓的。
骆思恭表面没有变化,但心底却暗暗思量起来,难道是东缉事厂的人,将查到的一些消息告诉给他们的?
先前他们跟着魏忠贤一起去山西查过口外走私一案。
莫非魏忠贤想借着此次机会,将自己的势力打进锦衣卫内部?
对于秘密筹设的鸾卫,除了少数一些人知晓外,其他群体根本就不知情,眼下的鸾卫就像是一支影子部队,或许有人觉察到他们的存在,但是却根本就无从揣测,而则恰恰是朱由校想要的!
“将你们知晓的种种,逐一给本指挥使讲明。”
在二人的注视下,骆思恭沉吟刹那,眉头微蹙道:“山东的情况比我等预想的要复杂很多,你们来兖州府时,有没有发现漕运沿岸的地方,有不少征发的纤夫?”
“发现了。”
许显纯点点头道。
“那你们可知,这些纤夫是兖州府的人,瞒着山东巡抚衙门征发的?”骆思恭眉头微挑,看向二人说道。
这!!
本还带着想法的二人,在听到骆思恭所言,无不生出惊意,瞒着巡抚衙门私征的,这他们还真不知晓。
这可是违背大明律法的啊。
“而且据本指挥使查到的情况,在这些征发的纤夫中,有一批的身份就是白莲余孽!”
骆思恭继续说道:“他们暗地里私传结社,一些心生怨恨的纤夫已参与进来,而他们之所以会在兖州府,是为了今岁秋粮解递进京的漕粮、漕银拉纤,可直到现在,仍有大批的漕粮和漕银,尚没有通过漕运解递进京!!”
尽管骆思恭心里清楚眼前的二人,内心深处都藏着自己的算计,可眼下查明到的种种情况,表明事情比他预想的要严重,而此次若不是他二人亲自到来,骆思恭甚至都不知口外走私余孽、建虏暗桩的事情。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陛下肯定是知晓什么了。”
田尔耕听到这里,眉头微蹙道:“难怪崔呈秀所领廉政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离京赴鲁了,查的还是漕运案,指挥使,这些情况您加急呈递京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