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决?”
亓诗教皱眉道:“山东的那批漕粮,多数都私下售卖出去了,想搜罗一批陈粮冒充,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啊。”
嗯。
随着北直隶境内,一批批破产群体被少府有司凝聚起来,大宗的粮食贩卖,就在无形中朝北直隶汇聚。
这就是集约型手工制造业形成的虹吸现象。
资源。
钱财。
粮食。
人力……
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形成的这种虹吸现象,演变成朝北直隶汇聚的趋势,或许缓慢,但整体变化就是这样的。
“那就拆解,掺杂。”
钱梦皋皱眉道:“不管怎样先把这个难题度过,眼下最难的不是咱们,而是他们浙党,不管是漕粮,亦或是漕银,他们扣押的更多,东南诸省的一些人,那是两头通吃,不止是浙党,只怕东林党,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亓诗教轻叹一声道。
眼下这种态势,即便他亓诗教没有参与其中,可作为齐党党魁,出了事,他就必须要顶上,否则这个党魁是你能当上的?
齐楚浙党等派这一宽泛联盟,名义上来讲是为了打压东林党,可实际上在他们的背后,也存在着宽散的利益输送。
作为齐党党魁的亓诗教,其座师是方从哲,而方从哲呢,在没有从内阁首辅的位置下来前,在浙党的地位极高,或许这其中有不认的,但论及现实,方从哲在浙党的地位,是谁都无法撼动的。
而齐党跟浙党之间,有一条隐秘的利益输送线,就牵扯到了漕运,崔呈秀此去山东,打着追查的名号去的,这才刚刚开始啊,就已然惊动了亓诗教他们,甚至让他们心底生出了恐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