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召诸卿进宫,是有另一件事要谈。”
将奏疏丢掉御案上,朱由校看着李祬他们,“建虏以下犯上,胆敢顶撞大明国威,此前虽重挫建虏之气焰,不过朕要灭掉这帮大逆不道之徒,朝鲜作为大明藩属,是否应为大明分忧解难呢?”
这……
此言一出,让李祬、李倧等一众人,无不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难道上朝还要他们出兵吗?
一时间随李祬进宫的众人,心底思绪活泛起来。
而站在李祬的角度,作为朝鲜王世子,他其实并不想出兵,因为一出兵,恐唯有谴王室所控军队,至于别的,即便想派出去,也很难有愿服从的,更何况派他们出去,谁知道会出什么别的状况。
大明本土的情况很复杂,而作为藩属的朝鲜,本土情况甚至更复杂,尽管地盘不过大明的一个省大小,可享有特权的群体众多,更别提复杂的王室了,也恰恰是这样吧,当初即便是萨尔浒之战时,朝鲜其实谴派军队协助,也是拖拖拉拉的。
朱由校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呢?
何况在朱由校的心里,对付一个建虏八旗,独靠大明足以,只要大明能按自己的节奏来打,建虏八旗就算再骁勇善战,耗也能耗死他们!
以战养战,以战促改!
这便是朱由校当初围绕镇压建虏叛乱,所明确的海陆并进战略方针下,最为核心的驱动所在!
“建虏以下犯上,顶撞上朝天威,此乃大逆之举!”
在朱由校的注视下,李祬强忍着心头复杂思绪,作揖拜道:“朝鲜作为上朝藩属,理应为上朝分忧解难,然请皇帝陛下恕罪,朝鲜近来灾害频生,王库空虚,尽管臣等很想出兵,协助上朝镇压建虏叛乱,但粮草供应恐难以支持!”
讲到这里时,李祬顺势便行跪拜之礼,把姿态摆放的很低。
果真跟皇兄/陛下讲的一样。
见到此幕的朱由检、朱聿键二人,在见到李祬这般时,看向李祬的眼神全变了。
“朕知朝鲜之难,所以互通有无一事,朕着有司亲办此事,望能为朝鲜解难。”朱由校神情自若道。
“不过朕要谈的,不是让朝鲜出兵,而是想在济州岛上开辟一处港口,作为大明海上突袭要镇,及海上输送军粮要地,这点要求朝鲜没有意见吧?”
这……
这下,不止李祬愣住了,包括李倧在内的其他人,一个个也都愣住了,谁都没有想到大明皇帝陛下,会提出这样一匪夷所思的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