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这些内阁大臣,有一个算一个,对于万历朝发生的播州之叛,尽管朝廷最终镇压了这场土司叛乱,但究竟承受多大的损失,内心深处都是极为清楚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宁愿相信辽东出现新战况,也不愿相信西南境内生乱,一个是西南距京城太远了,一个是西南地形复杂,真要发生土司叛乱的话,朝廷想迅速镇压叛乱,以震慑西南土司各部,使西南各地再度安稳下来,恐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
也恰恰是这样吧,使得钱谦益这个东林党元老,与孙如游这个浙党党魁,在眼下却罕见的没有相互拆台。
“依着你们之见,石柱宣慰司就是包藏祸心,蓄意想挑拨朝廷与川贵土司的关系?”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向前探探身,看向钱谦益、孙如游二人道。
“那朕要是说,在朕御极登基之初,便密召秦良玉进京,为朝廷监视川地各处,预防土司叛乱的话,那你们觉得朕之言是否可信啊!?”
一语激起千层浪!
这些不止是钱谦益、孙如游二人,沉默的朱国祚、毕自严、王象乾、孙承宗等诸内阁大臣,无不是流露出惊愕的神情。
早在天子御极登基之初,便密召秦良玉进京了?
这是何事的事?
为何先前从没提及此事?
还有!
天子是如何知晓,川地治下的土司,会有人想蓄谋造反啊!
种种疑惑与不解,在众人的心底不断生出,尽管有一些人,觉得这是匪夷所思的,可偏偏这话是当今天子讲出,却使得他们不得不相信。
为何?
此前出现的诸多风波与暗中博弈,眼前这位年轻天子表现出的城府与手腕,至今都令不少人心生敬畏!
“川贵的这场土司叛乱,本是可以尽力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