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
兵备道衙署。
“兵宪,让那些北上的西夷海商,直接进天津卫城暂住,此事是否略有不妥?”
曹文耀眉头微蹙,看着伏案忙碌的陈奇瑜,讲出心中所忧道:“毕竟他们的身份,终究没有查验清楚,万一他们……”
“没什么不妥的。”
陈奇瑜放下笔,抬头看向曹文耀道:“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但只要进我大明疆域,那便只有一个身份,即响应我朝国策停靠通商,至于他们藏有什么心思,就在之后的接触了解即可。”
这……
曹文耀一时语塞,尽管他清楚天津对外开海通商,乃是天子所定的国策,甚至天津十三行的筹设,也与此有着紧密联系,可是在过去较长时间内,天津就没有西夷登岸,现在突然来了一批西夷海商,难免在其心里犯嘀咕啊。
“曹将军,你的担心与顾虑,本官心里都清楚。”
对于曹文耀心中所忧,陈奇瑜一眼就瞧出了,“不过有些事情吧要学会适应,而不是一味地提防,自天津港筹建以来,天津所做的种种不就是为开海一事而转吗?”
“是,作为拱卫京城京畿的门户,在京城没有传来消息前,就让这批北上的西夷海商登岸进城,或多或少存在着隐患,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天津卫戍提督署,还有天津水师,同样都不是吃素的。”
“对待未知的人或事,要懂得去了解,去接纳,而不是一味地去拒绝,这是陛下说给本官的,现在本官转述给你。”
“末将明白了。”
曹文耀闻言抱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