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成了常态,那么先前砸进去的银子,下的那些功夫,都将伴随混乱的加剧,而产生不了任何价值。
“都在谋势蓄力啊,这拉扯的过程真难熬啊。”
看着眼前的奏疏,朱由校紧蹙眉头,囔囔自语道:“现在就缺一把钥匙,要是能挑到明处来,那接下来就好办了啊。”
而就在朱由校思虑当前局势时,彼时的午门外,廉政院尚书崔呈秀拿着一摞奏疏,心底生出惊惧的快步前行。
“一个个的胆子怎就这般大啊。”
“这不是廉政院能处置的啊。”
“该怎样办啊。”
情绪激动的崔呈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走路时,嘴上不停地说着,以至进出午门的不少官吏,在见到崔呈秀的模样时,一个个都露出各异的神情。
“崔呈秀这厮是怎么了?”
“不清楚啊,看上去有点怪啊。”
“该不会廉政院又查到什么了吧?”
“哼,一帮酷吏能查出什么,只怕又要构陷谁了吧。”
廉政院在朝的风评一向不好,尽管廉政院在此之前,的确查到不少案情,可崔呈秀他们的手段,却让不少文官感到厌恶。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崔呈秀他们此前做的事情,是背叛了整个文官群体的利益,只为能得到天子的信赖和倚重。
“快!本官要面圣,十万火急!!”
赶到午门的崔呈秀掏出腰牌,看着眼前的宫廷禁卫,语速极快道:“本官要马上去乾清门,本官有大事要通禀陛下!!”
在午门轮值的禁卫,见来者是崔呈秀,当即便查验腰牌,期间有禁卫上前,摸查崔呈秀身上是否带违禁物。
时下的宫廷禁卫,早就跟先前不同,加强门禁制度,落实责任到人,是朱由校传达给皇家近卫都督府的,想要确保内廷铁板一块,规矩就必须加强,漏洞就必须杜绝,否则内廷依旧会像筛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