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朱由校冷哼一声,略带不满道:“体统能当饭吃吗?谁要是能帮朕解决这些问题,那朕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行啦,钱卿要真是体恤朕,想为朕分忧的话,那就想想债券对外颁售时,多去购买些债券吧,反正皇庄田产多,朕打算置换一批,也算是解决这些琐事了。”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努力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在表面笑出来。
对钱谦益的试探之意,朱由校如何能瞧不出呢?
不过少府颁售债券的真实目的,朱由校是断然不会对外泄露的,能多瞒一天是一天,毕竟发展和建设北直隶的战略谋划,真要是全部铺开,最先跳出来蹦?的必然是东南诸省籍官员。
这就不分是不是东林党了。
大明中枢庙堂的混乱,党争不休难以遏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大明南北之争所造成的。
从经济,到文化,再到政治,大明南方都压着北方,更别提东南沿海诸省,不管是否落实海禁,私下都会从事走私海贸,也就是说大明南北的差距,是持续不断的被拉大的,而小冰河时期到临,使得这种差距,又增添了天灾因素。
尽管不想跟钱谦益废话,但为了某些谋划部署吧,朱由校也是故作倾诉的讲着,以此将错误的信息传递给钱谦益,继而通过钱谦益传出去。
天子玩物丧志。
这或许对正直的大臣而言,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不过对钻营投机的大臣来讲,却是他们极愿看到的。
“去找刘朝。”
聊了半个多时辰后,钱谦益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不过其前脚刚走,朱由校脸上的笑意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严肃,“叫内厂的厂番,最近盯着钱宅,看看有哪些人,私底下去找钱谦益会晤。”
“另外让刘朝挑选些人手,在暗中散布一些消息,就说钱谦益名下财富众多,这些事情要抓紧来办。”
“奴婢遵旨。”
刘若愚当即作揖应道。
既然有人想要算计和掺和,那朱由校就要奉陪到底,就少府颁售债券一事,他必须要聚拢一批金银,唯有把此事办好了,后续的诸多谋划部署才能有序推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