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上的权力争斗,向来是更加隐秘与持久的,这争的并非是一时,而是在合适的时间,去做合适的事情,以达合适的目的,倘若谁最先沉不住气,那先手优势就将被对方拿下,如此便落了下风。
一连多日,在京衙署暗潮汹涌,然而京城却很是火热。
顺天府衙。
“近几日,京城受廉政院督办仓场案影响,由锦衣卫亲自负责监刑,京城内外诸坊的情况不一。”
在府衙正堂,顺天府尹孙传庭坐于主位,环视堂内所聚诸官吏,神情严肃道:“新设起来的巡捕房,不管是两京县所辖,亦或是府衙所辖,都要切实履行好自身职责,确保辖内治安的稳定。
无需在意五城兵马司怎样讲,明确的那些职责必须坚守好,特别是诸坊所设巡捕司,必须监管好本坊诸事,期间胆敢有任何纰漏,在谁处出事,谁就要为此负责!”
顺天府衙诸官吏,大兴与宛平两依郭京县诸官吏,听闻孙传庭所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这个巡捕房与巡捕司的设立,是继崇文门税关与户部有司纠纷不断,动辄就要打官司之后,又跟五城兵马司产生纠纷,甚至还牵扯到五城巡城御史,只不过眼下的朝局不定,导致没有人在意此事。
但是在顺天府地界却产生较为深远的影响。
朱由检眉头微皱道。
如何协调,如何落实,你这个通判要抓好,府衙的巡捕房,两京县的巡捕房,上下要衔接好,不准出现任何差池。
“当然不是。”
相较于顺天府衙的忙碌,彼时的乾清宫却显得不那样忙碌。
“难道不是吗?”
这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解决的,这需要旷日持久的斗争和博弈,继而逐步进行解决,别的事情都能急,唯独此事不能急,不然国力会被折腾掉,民心会被折腾垮,底层百姓将会变得更苦。
在众多的大明地方官中,可是有不少土皇帝,他们与地方势力相互勾结,中饱私囊,以权谋私,做的事情简直罄竹难书。
“下面说具体事务。”
而在朱由校的整体构想中,以上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今后涉及京城巡捕盗贼、布防卫戍,乃至京畿整体卫戍,都将经历一次彻底的变革。
朱由检皱起眉头道。
那通判闻言,当即上前作揖道:“请府尹放心,下官定会办好此事。”
朱由校笑着摇摇头道:“皇弟不会真的觉得,牵扯到人丁税的征收,每年递解进京的丁税,就是实额足给的吧?”
眼下巡捕房的建制尚未裁定,别觉得这是一时心血来潮,才鼓捣出来的,对待此事要认真起来,要是差事办不好,那本官不介意换人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