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本帅先前没有对?们讲过。”
“熊经略说,承蒙天子信赖和倚重,赐王命旗牌,总揽辽事,在朝强硬表态,数次密拨内帑银,以缓解辽东经略府之困,天子尚武,知武,不以天威而摄辽事,此乃辽东之幸,大明之幸,社稷之幸。”
“掌死卒营游击将军孙显祖…”
“在我等都没有察觉的态势下,避开我浑河大营沿线,采取夜袭的方式,成功将奉集堡沿线拿下……”
“建虏竟强横到这等地步?眼下尚处在枯水时节吧,为何朱万良他们没有察觉到……”
“童副总戎,你先将辽东经略府,转至我部的军情讲明吧。”迎着在场众将的注视,陈策剑眉倒张,语气铿锵道。
一名名披甲挎刀的将校,先后赶至浑河大营中军帅帐,原本空荡荡的帅帐,彼时却已人满为患。
“这些话,别说给老子听。”
“童副总戎,你继续吧。”
“!!!”
“这怎么可能啊!蒲抚两线皆挖设有壕沟,筑有土堡,驻扎进去的军队很多,缘何能叫建虏得手。”
“总戎!!末将敢战!”
在众将校惊疑之际,陈策挎刀向前走来,环视眼前众将,竟露出一抹笑意,“实话告诉你们,早在我部奉令进沈阳,去清剿那批魑魅魍魉时,熊经略就向本帅,讲过这一方面的担忧。”
振聋发聩的山呼骤响,纵使相隔很远都能听到。
嘈杂的中军帅帐内,响起陈策的呵斥,本对此事不可思议的众将,此刻无不闭上了嘴巴,但心里依旧很震惊。
“是啊,当初我等赴辽时,熊经略可是说过,辽左前线构建的……”
辽左战局好端端的,缘何会骤变到这等地步?
要知道在这辽左前线各地,驻扎的兵马可不少啊,先前这段时间,建虏虽然是进犯辽左前线,可是没有占到很多便宜。
自朱由校御极登基以来,围绕辽东就一个原则,无条件相信熊廷弼,能多拨些粮饷就多拨一些,叫京城的那帮官员,一个个注意全聚焦在朝堂上,别没事盯在辽东,熊廷弼就算脾性再火爆,在辽东得罪再多的人,那打仗也是把好手,不是你们这帮打嘴炮的家伙,所能够比拟的!
可即便是这样吧,援辽客军的待遇问题,也没有得到根本解决,辽东本土的一些棘手问题,是从辽左起了战事,才逐步的根据形势去解决的。
这次童仲揆继续讲解战情,在场所聚众将没有再发出声,可是一个个的表情,却已经出卖他们的内心。
帐内所聚众将的眼神变了。
归根到底啊,一个是朱由校也缺银子,他不可能把所有内帑银都砸进辽东,而另一个就是时间!
“战局就是这样的战局了。”
而伴随着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城称汗立国,发布了所谓的七大恨,让大明威仪被扫在了地上,继而开启征讨建虏的那一战。
从一开始的时候,朱由校就知晓一件事,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将校或兵卒,就称不上真正的强。
“是。”
随着陈策话音落下,浑河大营的中军帅帐,陷入到一片死寂下。
“总戎!!末将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