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道理你都懂,那你叫本官三思什么?”
洪承畴似笑非笑道。
“洪郎中此次以钦差之名,邀辽南兵备道诸官,辽南诸卫卫所官齐聚盖州城,商讨供应辽左军务。”
毛文龙抱拳一礼道:“末将是可以带兵逮捕其中的一些人,可在事情没有查明前,恐辽南诸卫必然会生乱,到时……”
“那你所统辽南新卒是摆设吗?”
洪承畴出言打断道:“另募的那批勇壮是摆设吗?”
“可是这些新卒和勇壮,多数都没上过战场啊,更别说提刀杀人了。”
毛文龙担忧道:“眼下辽左局势那般动荡,万一,末将是说万一辽南生乱,即便辽左有充足粮饷,可后方生乱,必然会影响到辽前啊。”
“那就不生乱!”
洪承畴眼神凌厉道:“既然吃了军粮,拿了军饷,即便是真有刀山火海,该上也要上,本官都不怕,你毛文龙怕什么?”
“这次抓人,本官不仅要整饬辽南诸卫,更要揪出潜藏的建虏暗桩,尤其是那个佟家!”
“真是了得啊,在辽左诸地,在辽西诸卫,被先后逮捕的那批人中,有些都跟佟家息息相关。”
“本官实话告诉你,辽南安稳跟辽左战事关联很大,与其等着辽南生乱,倒不如主动出击,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要是这道难关能扛过去,之后辽左遇到大捷,你毛文龙必然有大功,别觉得不到前线领兵打仗,就没有功能捞了。”
听着洪承畴所讲,毛文龙眼神坚毅起来。
“那就全听洪郎中调遣!”
毛文龙神情严肃,抱拳喝道:“末将就不信了,两万多新卒分布各处,还能叫辽南乱起来。”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