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南城敌楼处。
“末将陈策,拜见部堂。”
熊廷弼紧攥刀柄,看着赶来的陈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对于眼前这位老将,他还是很满意的。
与辽地没有瓜葛。
与辽将没有牵扯。
熊廷弼的心里有些庆幸,幸好新君知晓武事,从御极之初便力排众议,做了不少耐人寻味之举,不然真碰到建虏大举进犯辽左,整体的战场形势就不好说了。
“麾下各部情况怎样?”
熊廷弼收敛心神,看向陈策道。
“有些浮动。”
陈策如实道:“尽管没有奉诏援辽前,在丰台和西山大营操练的不错,可多数终究没见过血,没上过战场,叫他们杀这么多夷丁,难免……”
“这很正常。”
熊廷弼笑笑,“见的多了,也就好了,打仗嘛,哪儿有不死人的,连见点血,都要死要活,干脆做娘们儿算了。”
陈策无言。
别看熊廷弼是文官出身,不过性情却很像武将,加之知晓军略,对战事却有独到见解,这也令很多武将对其很敬畏。
“几天能恢复士气,稳定军心?”
熊廷弼询问道。
“两…两天!”
陈策皱眉道:“末将会安抚好麾下各部。”
“本部堂给你四天!”
熊廷弼伸手道:“今夜从南城撤出城,去浑河大营,那里还驻扎有万余众辽南新卒,一并交由?来统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