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世功难以置信的看向熊廷弼,他怎样都没有想到,在建虏大举进犯之际,熊廷弼竟然要清剿那批魑魅魍魉。
“部堂,真要这样做的话,只怕……”尤世功惊疑之际,上前对熊廷弼讲出心底的担忧。
“只怕什么?”
熊廷弼冷笑道:“怕辽左生乱?怕辽东生乱?姥姥!建虏不大举进犯辽左,老子断不会这样做。
但眼下建虏敢大举进犯辽左,老子就不怕他乱!
乱点好。
不乱,老子怎么能快刀斩乱麻,将这帮敌我难辨的魑魅魍魉和败类,全都给他一锅端了。
?他娘的还傻站着作甚,快给老子滚去传令,然后滚回沈阳城,给老子守好沈阳,约束好麾下各部,沈阳,老子就交给你了,敢有任何纰漏,就别怪老子真翻脸无情。”
疯了。
这是真疯了。
尤世功觉得自己胆子算大了,可眼下经历的这些,让尤世功除了在心里惊呼,根本就没有其他。
建虏没有大举进犯前,不想着清剿这些魑魅魍魉,一味地拖着忍着,反倒是建虏开始大举进犯了,却想起清剿这批魑魅魍魉了,辽阳和沈阳万一出现变故,辽左前线该如何确保安稳啊。
‘陛下!这次臣就拿这条命,赌您的战略部署能成!’
望着尤世功匆匆离去的背影,熊廷弼心跳加快不少,从官帽椅上起身,快步朝所悬舆图走去,‘赫图阿拉,只要能攻陷这处贼穴,建虏一旦知晓必然后撤,戚金和秦邦屏,陛下挑选的人真够毒辣的,接下来就是死守辽左前线了!’
“来人啊!!!”
想到这里的熊廷弼,转身朝堂外沉声喝道,在堂外值守的诸亲卫家丁,纷纷朝着正堂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