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骆养性,不等其继续说下去,遂出言打断道:“朕听王体乾所禀,此次随骆卿归京的传教士,有数十众,不过就这点传教士,似早就该归京了吧?为何骆卿到现在才归京呢?”
“臣~”
骆养性先是一滞,旋即便低首道:“臣在南下之际,在南京、杭州等地仅找到数位传教士,而此次随臣归京的传教士,多是臣赴壕镜后才寻得的。”
壕镜?
朱由校双眼微眯起来,对于那块土地他太清楚了,该时期下的壕镜,聚有不少欧罗巴诸国的海商、海员、传教士。
其中葡萄牙在该地享有一定特殊位置,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一是壕镜在明朝这边属偏远贫瘠所在,二来是葡萄牙人的确不要脸,不过想想也对,海上强盗嘛,要脸有什么用?能当做饭吃吗?
见天子沉默不言,骆养性反倒有些慌了,别是拍马屁,拍错了地方。
想到这里,骆养性忙继续道:“臣此去壕镜,除了寻得那些传教士外,还带回不少典籍和海图……”
“你是说海图?”
朱由校眉头微挑道。
“是,是。”
骆养性一愣,下意识回道。
说到那份海图,骆养性就忍不住想骂一人,由于语言不通、风俗不同的缘故,所聘通译也是二流货色,这使得一向精明的骆养性,竟然被一酒鬼海员给骗了,混吃混喝几日下来,骆养性才品出味儿不对。
那酒鬼海员被戳穿后,却也是不急不躁,反正他就是摆烂,烂命一条罢了,能混一天酒是一天。
那状态让骆养性气极,最后阴差阳错之下,就得到了这份所谓海图。
“是何处的海图?”
朱由校起了兴趣,看向骆养性说道。
“是…是南洋诸国的航行海图。”
骆养性有些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