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敌在暗,我在明。”
李永贞继续道:“我等所掌握的是有限的,如果只是一味地隐藏身份暗查,那田镇抚使此去晋地,能查到的东西也很有限。
锦衣卫这块招牌,在京城尚能震慑到很多人,更别提是在地方了,试想一下,锦衣卫出现在晋地,有些人知晓此事会怎样?”
“你是想打草惊蛇?”
魏忠贤双眼微眯,看着李永贞道:“不,更准确的是有意识的打草惊蛇?”
“督公高见。”
李永贞微微一笑道:“蛇不惊,如何动?他不动,我等如何查?招牌要亮出,目的要隐藏,咱们两手准备,一旦蛇真的动了,而恰好被我等查到什么,那掌握的优势就多了,不过此事的度如何把握,就要看田镇抚使了。”
讲到这里时,李永贞笑着看向田尔耕,被李永贞这样一看,田尔耕反而紧张了,这是要叫他去唱戏啊,戏唱好了,那一切都好说,戏一旦唱砸,那……
老贼,你这招够绝啊。
田尔耕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笑着道:“李太监所言,卑下知道该怎样做了,不过督公,如此一来的话,卑下要多带些人手。”
说着,田尔耕看向了魏忠贤。
“可以!”
魏忠贤当即表态道:“需要多少人手,田镇抚使只管带,咱家就一句话,此案要是能查明,那我等的泼天富贵就来了,这点,相信诸位心里都清楚。”
如何不是泼天富贵呢?
榷关早就悉数关停了,可在拱卫京畿的要镇要地,可以说是天子眼皮子底下,却藏着私通口外的勾当。
这事要是能查明,势必要牵扯到很多人。
就魏忠贤他们密赴此地,暗查到的一些情况,都让魏忠贤他们感到心惊胆战,有人竟胆大妄为到这等地步,甚至魏忠贤都开始怀疑,这种勾当是否很早就有了,甚至万历四十七年的那一战,是不是就有人私下向建虏密告了。
这要是能悉数查明,能把差事办好,魏忠贤比谁都要清楚,天子会如何赏赐他们,也恰恰是这样,魏忠贤必须要将此案查明,办好了,今后他在内廷的地位将稳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