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可能?”
刘一燝双眼微眯道:“难道虞臣兄忘了郑贵妃?忘了此前的郑党?虞臣兄仔细回忆下,从天子更替内廷后,可曾传出过郑贵妃的消息?甚至给李选侍(东李)敕授太妃,都没有言及郑李啊。
眼下后宫是由李太妃(东李)暂摄,管理着后宫之事,虞臣兄你在想,自那洪承畴亲审红丸、移宫两案起,除了郑养性被逮之外,在朝的那些攀附郑的大臣,可都先后以各种名义被逮捕了啊。”
“难道红丸一案,真与福藩有关吗?”
韩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如果此事真要传扬出去,那对国朝而言,必将是一场轰动之事啊。”
“虞臣兄,这重要吗?”
刘一燝幽幽道:“准确的来说,对天子重要吗?是,如果此案真与福藩有关,涉及到国朝威仪,我等更多想的是转移矛盾,毕竟宗藩涉嫌谋害皇帝,真要这样直白传出,那损害的可是国朝根脉啊,天下该怎样想?
只是上述所言这些,天子就算想到了,恐多半不会顾虑这些,天子甚至会将此案悉数披露出来。”
“怎么能这样啊。”
韩爌心跳的速度加快,瞪大双眼道:“这样做对天子有何好处啊,毕竟……”
说着,说着,韩爌却突然沉默了。
韩爌想到了什么。
“宗藩?”
韩爌有些难以置信道。
刘一燝点了点头,跟着就轻叹一声。
这……
韩爌愕然,他如何都没有想到,天子思维竟这般活泛,在他们毫无察觉之下,就想的这么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