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里传来大刘的声音，“OK了，练了三遍走位。”

“钢琴曲准备好了吗？”

“没有问题。”

“好，听我指令，一会儿黑车先进，然后是白车，别弄错了。”

安排好了一切，楚嚣才重新坐在导演椅上，“演员就位。”

宋仲基立刻拿着手机坐在破沙发上，他的头顶上，是一个小气窗。

楚嚣看了一眼监视器，点了点头，这个镜头他很满意。

宋仲基的家是一个小地下室，只有一个气窗，气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小巷，但现在小巷空无一人。

杜杰的焦点也不在小巷上，而是在气窗前面悬挂的晾衣架和上面的袜子上面。

楚嚣刚才要求摄影机倾斜一点的效果就出来了，气窗的窗框就像是一条分割线，直接将镜头一分为二，看起来很是别扭。

楚嚣却不觉得别扭，反而满意地点点头，他拿起对讲机，“开始！”

宋仲基坐在那一动不动，只是在用手机打字，窗外的大刘动了，两辆车一前一后从窗口驶过，小巷子一下热闹了起来，甚至能在钢琴声中听到酒鬼时断时续的歌声……

楚嚣不说话，宋仲基和杜杰也不动，镜头就这么拍了三十多秒。

等窗外最后一个群演消失在镜头之中的时候，楚嚣一挥手，杜杰终于动了，镜头开始往下面摇。

宋仲基终于出现在了镜头之中，他在那打字打得手都酸了，但还得继续打，因为镜头移动的速度很慢。

先是看到宋仲基的寸头，然后是眉毛，一直在播放的钢琴曲陡然一滞，宋仲基似乎是接收到了信号一样，他的眉头突然皱起，打字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西八，没有免费的WIFI了！”

宋仲基骂了一句就站了起来，“基婷！”

“咔！好！”

楚嚣没有喊过，而是直接开始回放，其他演员也都围了过来，他们其实不太理解楚嚣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细节了？

可是在看完回放之后，他们就都闭嘴了，谁都能看出来，楚嚣用开篇第一个镜头，和观众做了一次无声的交流……